「应该吧……」
他暧昧地模糊回答,并点点头。琦莉现在如何?虽然担心得要命,但现在也无从得知。
「又来打扰妳……对不、起。」
说到「起」字时,哈维低头道歉。「那个,为什妳要救……」他想不出更好问法,说到半话就卡住,感觉很糗。其实他觉得无处可去、不请自来、像现在这样受她照顾自己反而更丢脸。
「因为不认为你是坏人。」
『……威……不……』不要紧,俺还在。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哈维喉咙里涌出股热意,他紧咬嘴唇把额头贴在喇叭上。
「这是你很宝贝东西吧?」
他听到声音后拾起头来,夫人脸上带着拘谨笑容站在原地。他很难为情地掩饰表情,用力点点头。
神埋怨,为什每次见到他时,他都是这副凄惨模样?这名心地善良年轻人到底犯什滔天大罪呢?为什要给他这艰辛试炼呢——
※
他以为世界可能就这结束。听不见收音机声音时,就连视力也急遽恶化,几乎快失去联系世界声音和光芒。
鬃毛给他左眼视力范围非常狭小,就连右眼视力也受到压迫,眼前片昏暗。至今有好几次、甚至好几百次直接面临死亡,但这次若真有个什万,可能真回不来。当他这样想时候,发现自己从未变得如此害怕过。
他在夫人官邸玄关前,以单手笨拙地操作着借来工具,有样学样地修理着收音机,最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电源。
「只有这样?」
他还记得逃离「不死人猎人」耳目、离开矿山铁路沿线时这段记忆,但之后记忆就断断续续。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来到「门之镇」。在半梦半醒之间,循着半年前记忆来到这间房子前。他本来不打算打扰夫人,但又想不出别办法来。
身穿连身围裙夫人跪坐在哈维身边。他看见夫人准备用消毒液浸湿毛巾,感到有点害怕。「不用,想妳也知道……」是不死人——他想要这样说,但夫人摇摇头说:「地上都被血弄脏,受伤人应该要乖乖听话喔。」
哈维被她这说就无法再反抗,只得乖乖地接受上药包扎,这和半年前在这个镇上拘留所受她照顾时样令他难为情。他以自己力量几乎治愈伤口,但当消毒液渗入还留有严重擦伤左手臂后,不同于受伤时那种他习惯疼痛,让他痛得几乎失声尖叫。但是不知为何,他没有事先切断痛觉。
夫人边利落地处理伤口(她之所以动作这熟练,可以想象尤利乌斯小时候应该很调皮吧),边以沉稳声音说着话:
「能再见到你真开心,因为直惦记着你,小姐还好吗?」
传来噗嗤声微弱噪声,他以祈祷般心情出声呼唤着:
「下……士……」
沙、沙沙……哔——嘎……
沙沙、哔——
收音机好像想要说些什,从变形喇叭挤出带有强弱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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