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如何抚摸猫,总之先试着用手指搔着猫喉咙带,花纹猫发出咕噜咕噜声音。「很舒服吗?」他问道,花纹猫又发出咕噜咕噜声音。他贴在地面脸颊上浮现出笑容。对,猫就是这样咕噜咕噜说话吗?这是他第次抚摸猫,所以不清楚。不过这样还真是有趣,也比把口香糖黏在牠身上闹牠还来得有趣。
他用指
他试着提出忠告,但那只花纹猫可能是肚子太饿,根本不予理会(但不知道牠是否听得懂人话),仍继续吃着腐肉。他用些许模糊意识望着花纹猫短尾巴。
「要吃吗?这里比较新鲜。」
他转身躺下并伸出右手。刚才水泥块陷入手心皮肤所形成伤口开始再生,已经能看见新长出肉。花纹猫视线离开腐肉,抬起头看着他,仿佛摆饰般动也不动地警戒着。
「又不会把你抓来吃掉(或许吧)。」
约雅敬边说边轻招右手,花纹猫才慢慢蹑手蹑脚地走近他,舔舐他伸出来手心血液,并开始啃噬他肉。没想到牠居然饿得吃起人类腐肉。「你肚子饿吧?是吗……」他恍惚地低喃着。花纹猫专心地吃着肉。他觉得牠会因此吃坏肚子或得到怪病,但是要选择填饱肚子后得到传染病死亡,还是就这样饿死呢?不管选择哪个,结果都差不多吧。
崩落声音,他才突然回过神吐出肉块和水泥块。
「可恶……」
约雅敬以额头摩擦墙壁,沿着墙边慢慢倒下。嘴里渗出水泥和血味道,不但无法中和呕吐物恶心味道,反而更凸显那股味道。
不时发作细胞腐烂和过度再生,两者发生间距逐渐缩短,他吐出腐烂内脏碎块同时,意识也会变得模糊。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做出啃噬自己异常行为。
他紧握拳头右手微微颤抖。
「好痒喔……」
插图048
因为已经切断痛觉,猫舌啃噬着他手心触感并不痛,反而很痒。过会儿,不知牠是否已经填饱肚子,花纹猫不再进食,而是开始舔着他手心上血。
「过来这里!」
他试着把另只手伸向花纹猫。牠拾起头窥看着他。原本以为牠会逃走,但牠却慢慢走过来,喉咙带就压在他伸出左手上。脏污野猫体毛脱落得很严重,触感有些硬梆梆。
(感到害怕吗?害怕自己吗?还是害怕什呢?害怕自己不知何时会吃掉自己吗?还是害怕死亡?)
他对这样自己感到非常愤怒,若自己意识会被妖怪啃噬,那在那之前自己应该先把心脏挖出来。现在立刻就动手挖吧——他按住胸口用力抓,五指陷入皮肤里,胸口也立即渗出血来。
他突然听见咕恰咕恰吃东西声音。
他贴着墙边,稍微抬起脸颊看,只既丑陋又脏兮兮猫正闻着自己刚才吐出来腐肉,并开始吃起来。黑白花纹、直挺挺立着尾巴断半截,是那只刚才他想要用口香糖引诱却逃走猫。
「会吃坏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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