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
……」
她想要若无其事回答声音变
调。
原本撇过头去哈维转过头来，眨动着左右不同颜色眼睛，露出
脸「那是什
意思?」表情。琦莉鼓胀起双颊，在连廊上重新坐正，眼珠朝上瞪着哈维（但却口齿不清）。
「
感觉自己心跳开始加速她，垂下视线后咬口巧克力，结果听到个语气生硬、简短单字。
「妳先说啊。」
「喔，
直没机会告诉你，觉得有点……对不起。」
「妳不用跟道歉。」哈维紧蹙眉头，像是朝远方撇过头似地低声说道。其实就算琦莉告诉他，他觉得自己也不会有什特殊想法。但今天明明是琦莉生日，为什她还要被抱怨呢?
这说来，这是琦莉和哈维他们相遇后第三次过生日，或许他们从来没替自己正式庆祝过。在南海洛公寓过十五岁生日时，根本不记得这个日子哈维那天还出门去（虽然隔天大家有起吃蛋糕）。十六岁时……他也不在。
拿到，是以浅咖啡色包装纸包裹巧克力棒，长度约有十公分，甜度也恰到好处，真是美味。
现在正值冬春交接之际，北方山脉捎来仍有寒意风，吹乱他们大衣和头发。不过因为两个人挤在不怎宽敞连廊边，所以感觉并不那冷；火车也以适度摇晃震动着他们臀部下方。监视士兵们眼睛不时出现于车厢门小窗上（他们应该是在想：为什要在这冷地方吃点心吧），琦莉显得有些畏缩，不过哈维倒是点也不在意。
琦莉边小口吃着巧克力，边窥看着右方，若无其事地抽着烟哈维，左手肘轻轻碰触着琦莉右手臂。虽然长浏海多少能遮住，但鬃毛给他暗褐色左眼，四周仍残留着宛如黏着铁锈般腐烂组织。就因为这脸上伤痕、独臂，以及旁人看来只会觉得桀傲不逊面无表情，再加上散发出明显邪恶气质，让监视人员在来到这里旅途中，都只在远处监视着，没有个人想要上前和他们说话，除约雅敬之外。
当琦莉正窥看着他侧面时，哈维突然转过来，让她不由得地紧张起来，身体也往后仰几公分。
「那个好吃吗?」
今年、十七岁、第三次生日。
明年、十八岁、第四次生日……
会有第四次吗?
「妳有什想要东西吗?」
又听到句简短话，琦莉视线这才离开巧克力。虽然外面空气很冷，但她直紧握着双手思考事情，以致于巧克力在手中融化些。「嗯，没……」她几乎要以平常口气回答没有时，又改变想法。
「欸?喔、嗯。」
琦莉被这突如其来问，赶紧点点头。不知为何，哈维有些不开心似地撇过头去。不可以说好吃吗?「那个……也不是那好吃啦。」琦莉改口说道，但哈维仍转向另边应声：「嗯。」嗯?
难道说……
难道说、难道说他在嫉妒吗?不过可能不是。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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