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鬃毛已经蹬着岩石,往电台方向跳跃般地跑下去。琦莉面看着峡谷后方,面从高处岩石阶阶往下走。逐渐接近交通工具影子有三个,宛如隐没于黄昏天色中影子,被涂装成黑色装甲卡车——那是教会治安部装甲卡车。
鬃毛冲进电台后,看见哈维正要跑出来,双方几乎擦肩而过。哈维定睛凝视后方,确定是卡车后,便跑向靠近船腹琦莉。沉睡动力随着摇晃峡谷空气震动发出轰鸣,排气管也喷出灰白色烟,在琦莉从岩壁下来之前,甲板已经朝逃离卡车方向开始慢慢移动。
「快点,琦莉,跳下来!」
哈维从下方发出指示,琦莉不顾危险就从仍有相当高度岩石跳下来,就在几乎快被
什事物能持续到永恒呢。
琦莉从远方眺望着全景,再次觉得这整艘船真就像座坟墓——中央最高铁塔是墓碑,周边较低烟囱以及横跨在烟囱与烟囱之间配管,则是供奉在墓碑前鲜花。不过琦莉觉得被傍晚天空渲染成红铜色,肃穆地靠在墓碑上那朵粗制、生锈花很美。
电台停在被岩壁包夹峡谷途中,必须休息到晚上。恰好这里有岩棚突出,所以琦莉可以从甲板上定过去。她稍微往上爬,坐在与铁塔瞭望台相同高度岩棚上眺望风景。黑色野兽则趴伏在低层岩石上待命。因为哈维叫它尽量跟着琦莉,所以在指示解除前,它都会照办。虽然本人……本犬?想要否认,但就这点来看,它果然还是像狗(而且是忠狗)。琦莉和仍趴伏着用斜眼瞄向琦莉那里情况鬃毛四目相交,鬃毛装傻地打个大哈欠。嘴巴裂到左右两边耳朵,可以看见绿色口腔和牵着黏性唾液丝线牙齿,以及小牛般肥大舌头……不过只要闭上嘴巴,它脸就像只狗。
她缩起从岩壁边缘垂下来双脚,抱着膝盖重新坐好。并把胸部抵在抱着膝头上,整个人缩成团。自发生那件事后已经过好几小时,但她体内仍在颤抖,好在没酿成大祸,然而还是让人受到惊吓……她真受不再发生更严重事,希望不要再发生任何事情。
(……?)
视野边缘瞬间好像有东西闪过,她因而抬起头来。就在电台船尾最尾端,岩壁后面——但是已从黄昏色慢慢变成蓝灰色峡谷谷底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她觉得白天好像也看到奇怪影子,难道是自己神经过敏吗?
她想要把讨厌感觉从意识里甩开时,鬃毛保持着趴伏姿势,抽动着耳朵低声吠叫。它也和自己注视着同个方向,过会儿琦莉耳朵也隐约听到道奇特声音,那是碾过岩石表面轮胎声和引擎声——
她吓得从岩棚上站起来,视觉晚听觉步,也接着捕捉到微幅弯曲峡谷后方有交通工具踪影。那是卡车吧?虽然距离仍然很远,但电台已经停下来,所以若置之不理,没过多久就会撞上来。
「鬃毛,快去通知哈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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