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鬃毛简短回答,并威风凛凛地点点头。琦莉默默往前走,鬃毛也不发语尾随在后。
早晨白茫茫风吹走从谷底扬起黄砂烟雾,移动电台慢慢从微幅弯曲岩壁缝隙穿过,发出类似砂船模糊引擎声,但充斥在甲板上并非砂船螺旋桨声音,而是削过岩石表面车轮声。
这栋电台整体可能是座坟墓——她边走边眺望着四周,不知不觉有这种感觉。
从配管缝隙间露出狭小天空,射下道砂色微弱阳光,淡淡地照着宛如粗大烟囱建筑物墙壁。在明亮天空下,她又重新环顾四周,发现有几根烟囱遭到破坏已经崩塌,就算尚未完全崩塌烟囱,壁面也半倒,上面还有被枪打穿痕迹。这里机器以前定更有活力地运转着,但现在只有位于中央电台屋顶上几根排气管仍冒着烟。
『俺想恢复记忆。』收音机用稍微强烈语气打断。琦莉微微动下,收音机立刻将音调压低到只剩下噪声程度。『……喂,俺不懂这女孩为什这样死心眼,刚才听半天,老实说俺还是不懂,所以俺也没办法对她说「不要担心」或「打起精神」。若是以前,俺应该会说吧?俺以前还比较有用呢!』
收音机声音消失在噪声里,顿时沉默片刻。
最后,因为连本人都这样说,所以也没有理由反对,哈维叹口气后点点头。
「……知道。」
垂下视线,嘴里又加句「谢谢」。
安静呼吸声上下起伏着。他蹑手蹑脚悄悄靠近,俯视着把毛毯拉到鼻子上,裹在毛毯里睡觉少女脸庞。双眉之间微微皱着,表情算不上安详。
枕边收音机传出些微噪声,随后便听见男人压低声音:
『主人。』
「嗯。」他已经懒得反驳主人这个称呼,像往常样回应。
『你能帮修理吗?电路还连接得起来吗?』
穿过烟囱和烟囱之间,来到较为宽敞地方,前方可以看见甲板尽
「好舒服……」
早上走到外面,就连琦莉自己都有点讶异为何会这样喃喃念出感想。人类起床后,多少会恢复点精神,与其说精神已经恢复,不如说经过个晚上,强迫头脑重新设定,思绪回路尚未重新启动,所以似乎仍处于恍神状态。
稍微散步片刻,让头脑运转吧。离开电台所在地铁塔后,开始走到甲板上,四只脚动物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可能是要保护她吧。
她并未停下脚步,只是稍稍回过头。
「是哈维拜托你吧?」
他感到有些意外地将视线从少女脸庞转向收音机,因为他没想到本人会提出要求。完全不自觉自己已经产生记忆障碍收音机,最初对于修理自己事宜漠不关心。
想几秒钟后——
「……不赞成。」
现在他想法仍然没变。站在门口守护装甲男接着说道:
「只能勉强接起来,不管怎做都无法回复到最佳状态,保持现状说不定还能撑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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