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突然说话,虽然腔调怪怪,但说确实是人类语言。
「虽然那不是自己身上东西,不过还是可以接看看,神经很快就能接得上喔!不死人真是方便吧?」
尾巴(身体虽然像狗,但尾巴形状却像她曾在相片上看过岩狮那样细细长长)左右摇摆着,裂开嘴角向上弯曲,可能它又要笑。但只要闭上嘴巴,又会变回似狗非狗动物。琦莉仍瘫坐在地,目瞪口呆地凝视着站在眼前不明动物。
它会说话,智商好像也很高。若说到琦莉同伴中身份是不死人,就只有哈维。它说哈维没有手会不方便,所以要给他根手臂。暂且不论它咬断男人手臂(虽然她不认为那是可以置之不理问题),那它应该就不是头接近自己危险动物吧……?
「你是……那个、狗吗?」
推挤着,也开始跑起来。
刚才、刚才是……
思绪回路有半已经麻痹,无法正常运作。「门之镇」下水道怪物、西贝里遇到克理福多夫,还有约雅敬——她脑海里闪过这些事物,影像和刚才那只细胞腐烂掉落绿色口腔动物重叠。它也是他们同类吗?
琦莉被某个追过她人撞几乎跌倒,为躲避杂沓群众,她顺势跑进巷子里。她留意着背后且不时转回头看,跑阵子后,步履蹒跚地靠着墙壁停下来,压住胸口、调整急促呼吸,同时又再看次身后确认状况。逃进巷子里好像只有她个人,人们尖叫声和脚步声变得模糊又遥远,回荡在昏暗巷子墙壁之间。
就在她收回视线,暂时喘着气时——
她发现自己询问声音颇为沙哑,喉咙也变得好干。动物反应似乎很不高兴。
「真没礼貌啊,哪里看起来像狗畜生?」
它问自己哪里像,但它体型像中型犬,而且只要闭上嘴巴就像长鼻狗。三角形尖耳和漆黑短毛,俨然像只身形瘦长狗。唯独脖子上那圈坚硬长毛,以及只有尾端有毛细长尾巴看起来就像只岩狮。左右两眼分别是暗褐色和琥珀色,颜色深浅不双眸里,却浮现出莫名像人表情,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啪答……
当她听到缓缓滴落水声时,滴暗红色水滴便滴在眼前灰色地面上。「——!」她想要把脚缩进来,但身体突然无法动弹。她就这惊愕地盯着鞋子前方血水滩,抬起僵硬脖子往上看,那只像狗动物却像只猫似地,站在爬满巷子墙壁排气管上方。嘴里叼着人类手肘截断面正啪答啪答滴着血。
它把那截手臂随意丢在琦莉眼前,她不由得地放声尖叫,好不容易才往后退,却无力地坐在地面上无法站起。掉落在她鞋前男人手臂似乎仍微微抽搐,让她感到阵反胃。
跳到手臂另边动物,沾满鲜血嘴巴看起来仿佛露出笑容——嘴角路裂到耳朵,可以看见它湿滑绿色口腔。
「那个给你,给你同伴。没有手不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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