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对话暂时打住,音乐也刚好演奏完毕,四周突然变得极为安静,尴尬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老板以仿佛告诫般,稍微严肃口吻再次开口说话:
「先跟你声明,对而言,琦莉并不是毫不相干陌生人女儿,而是雪莉留下来宝贝孩子。你听好,你要负起责任,让她过得幸福快乐。」
「……」
无法点头给予响应他,垂下视线看着酒杯里已经融化、并沉到琥珀色液体底层冰块,
「哈维。」看到他这样直不回答,老板也似乎不善罢干休地再次叫着他名字
他们隔着餐桌相互举杯,然后将装着半杯琥珀色液体酒杯就口。「真是难得啊,你也喝酒吗?」、「偶尔啦,因为要恭喜你嘛!」哈维将酒杯斜,冰块便发出清脆声音碰触嘴唇。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不醉是因为不死人关系,还是个人体质问题。虽然他常希望自己能喝醉,但他觉得酒和水没什两样,所以并不特别爱喝。附带提,和他聊天老板,今天也很难得地没有擦拭酒杯。
「差不多该离开,想要再次出门旅行。」
「你不用跟客气,住在这里没关系,和雅娜都喜欢热闹。」
「可不要,才不想住在新婚夫妇家!」
哈维明显露出嫌恶表情说道,而老板也不满地耸耸肩。这是哈维真心话,况且已经在这里住这久,现在正好是离开好机会。
息琦莉。他不自觉地撇开视线,每当他觉得不自在时,就习惯伸手去拿烟盒。他想用嘴叼出根烟,使得原本叼在嘴里吸到半烟掉落到膝上,「好烫!」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大厅中央传来噗哧笑声音。哈维捡起香烟将视线转回大厅时,「啊!」不自觉地发出惊讶叫声。在面露淡淡微笑琦莉身后,举起乐器乐团幽灵们正争先恐后地从舞台上探出身子对着相机摆姿势,不过琦莉和其他客人们好像都没有发现。
(啊——啊……)
正当哈维叹气时,闪光灯对着琦莉闪第二次。
派对结束、客人们都纷纷离去后,今天热闹整天大厅,在深夜里显得异常寂静。不久之前,这间店还呈现完全相反景象——和熟客日益增多现象呈反比,来听深夜现场演奏已故客人们却逐渐减少,今晚竟然连位客人也没上门。只有微弱灯光照亮舞台上,四人组成幽灵乐团正演奏着慢板乐曲。
哈维搁下酒杯,稍微端正坐姿。
「谢谢你照顾……祝你幸福。」
说完还不忘低头致意。老板想要说什似地蹙起眉头,但最后还是作罢,并叹口气。
「那琦莉呢?你要带她起走吗?」
「嗯,是这样打算。」
琦莉和新娘先回到二楼休息,最后只剩下哈维和老板两人坐在桌前。
「虽然隔天才祝贺有点晚,但还是恭喜你。」
「被你这说,感觉有点复杂呢。」
「为什?」
「不,没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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