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与从今天开始即将成为他终生伴侣人紧紧相依,现在正于大厅中央接受客人们祝福和嘲弄,并回以腼腆笑容——
「琦莉,这里还要啤酒。」
「这里也要。」
「能帮拿冰块过来吗?不好意思。」
「啊!好,请等下。」
他感觉喉咙带有些紧缩,只犹豫两、三秒,就听到比自己还要紧张少女声音对他说:「张开来看看……?」他这才微微睁开低垂眼皮。许久没有接触到外面空气结膜变得非常敏感,突然感到阵刺痛。他先闭上眼睛后再慢慢张开,并眨动两下。
开始左眼视野就像覆盖着层乳白色薄膜般模糊不清。等到右眼逐渐习惯后,虽然感觉两眼视差极大,但左右视网膜所结成影像总算重叠在起。眼前所见是老旧架子和依旧排列着瓶子、酒杯酒吧吧台,但他觉得这个最近已经完全熟悉画面看起来有点怪。难道双眼起看感觉就是这样吗?
他将左手举到眼前,会儿握紧拳头,会儿张开手掌。
『怎样?』
道焦急男人声音问道。他移动视线后发现,右眼反应稍慢且影像模糊,让他感到有点头晕。过会儿后,他才又追踪着影像,这时映入他眼帘,是放在吧台上小型收音机,以及名手里握着刚撕下来保护贴布、脸担心而站着少女。
啤酒、冰块……刚刚好像还有人吩咐她要从楼下拿葡萄酒上来。琦莉头脑和身体忙得团团转,为不要有任何疏漏,她来回于吧台和大厅之间,送着酒和下酒菜,忙得头昏眼花。如果是在南海洛「巴兹&苏西咖啡屋」,这种盛况根本是家常便饭,但老实说这家店生意并没有「巴兹&苏西咖啡屋」那好,所以已经很久没这样忙碌。
不过这家店——现场演奏&酒吧「阿德鲁夫-萨克斯风亭」最近也渐渐开始有熟客上门,相较于之前门可罗雀情况要热闹多。
雅娜小姐
眼前少女立体脸庞看来太过逼真,让他觉得头晕目眩。开始自己心情与其说是安心或想念,倒不如说他怀疑「这真是琦莉吗」而感到惶惶不安。
因为他不发语、毫无反应地望着,使得观望他情形少女表情更显得不安。他发现自己必须说些什后,才据实以告:
「看得见。」
少女像是在斟酌这句话意思,表情僵硬地停顿数秒后,泫然欲泣地紧抿着双唇,但仍忍住没哭出来。他看后心想:她果然是琦莉。虽然反应慢半拍,但这种莫名踏实感总算令他放下心中石头。
那天老板装束和平日没两样,立领衬衫配上黑色背心,只有系在领子上领结看起来比平常正式。当老板腼腆地问琦莉看起来怎样时,她也老实回答:「觉得没什差别。」令老板显得很失望,因为他觉得这已经是他最正式服装。「可是很喜欢。」琦莉赶紧设法弥补,其实她很喜欢老板平常装束,因为那样最适合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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