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耳朵很甜,酥脆酥脆……
当然他们没必要听到最后,准备想转身逃跑时,动物乐队却从反方向逼近。前面是护卫兵,后面是乐队,前后包夹令他们根本无处可逃。艾弗朗往左右看下,咂咂舌。
「这里!」
突然听到不同于乐队和护卫兵声音。环顾四周后——「快点,这里!」声音既不是从前方也不是从后方传来,而是来自于斜上方。他们吓得转头仰望,栋挂着钥匙图案招牌两层楼建筑映入眼帘。宛如紧贴房子生长藤蔓类植物般,盘绕着建筑物螺旋梯上有扇小门,只人偶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招手。
但也无法能证明它是站在他们这边。就在他们犹豫不决时,十字弓箭咻声掠过眼前,他们彼此护着头、缩起身体。
从他们行进方向那头,黑暗中出现支新人偶团队,身高约莫是琦莉半,身上穿着漂亮红黑色铠甲,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城堡护卫兵人偶。吊钟形头盔顶端有撮像是鬃毛装饰品,蓝色鬃毛队伍手拿已上箭十字弓;红色鬃毛队伍则高举比自己还高长矛,井然有序地前进。
琦莉心想:难道是来救他们吗?但这样期待立刻落空,从头盔下露出来可爱圆脸上带着抹狂笑,护卫兵们全都手持武器。乐队发出低喃像是微弱砂子波浪声;但护卫兵们声音和乐队截然不同,它们发出宛如汽笛般高低起伏声音同开口说话:
发现入侵者、发现入侵者。
抓到后关进牢房。
押到断头台砍头。
魂又甜又脆又闪亮。
很美味、很美味、很美味……
打着鼓熊下巴关节突然夸张地垂直脱落;猫头鹰指挥家滴溜转动着金色眼珠,举起指挥棒,展开与岩山荒野同色巨大翅膀。
当指挥棒往下挥时……
「快跑!」
「快点!」
屋子里传来第三声催促,艾弗朗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拉起琦莉手跑向那间屋子屋檐。
「妳先上去!」
被推着肩
砍头、砍头、砍头、砍头,砍小孩头……
说到半时声调却越来越怪——
听说小孩头很甜。
听说小孩脑浆很甜,软绵绵像布丁。
听说小孩眼珠很甜,圆溜溜像糖果。
牵着艾弗朗手被用力拉,琦莉往前个踉呛,开始在铁轨上奔跑。她转头看,指挥棒发出信号同时,动物们下巴关节也起发出声音追过来。喀答喀答喀答喀答,快速前进乐队演奏着扰乱大脑思绪大合奏,不禁让人背脊发凉。「不要回头,快跑!」手被拉扯琦莉又重新转向前方,跟在艾弗朗后方全力奔驰。
艾弗朗突然停下来,让琦莉整个人冲出去。她手臂下子伸直,然后彷佛松紧带似弹回来。
「怎?」
琦莉带着些许抗议语气转头看着少年,但此时她另只耳朵听见不同于乐队演奏高亢声音,那是种金属类声音。
嘎锵嘎锵嘎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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