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把手伸进口袋里,望着另头娜娜独自追着球身影,同时漫不经心地眺望着在黄昏天空下,盏盏亮起来营地灯。
(犹大……该怎办……?)
他在心
*
哈维心事重重地踏着蹒跚步履回来,到达营地时天色已黑。歌舞团伙伴们也从游乐园回来,广场上开始弥漫着热闹气氛。
差不多到该准备晚餐时间,空气里飘散着烤肉味,当他经过入口围墙时停下脚步。因为联想到讨厌记忆,使他涌起阵恶心想吐感觉。从那之后,他真连小块肉干都不曾吃过。真正有经过他喉咙吞下去东西,就只有水、香烟和酒,连他自己都很讶异他胃竟然还没退化。
当他想再次跨出蹒跚步伐时,不知什东西滚到他脚边。原来是颗像足球般大小橡胶球,那是街头艺人使用道具。球碰到他鞋尖停下来,两只被砂子弄脏小手把它捡起来,小女孩就这蹲着仰起头来。
「哈比,你回来啊!」
,继续鸣叫警报铃声突然变成更为尖锐噪音,从另个方向传来怒吼声。「是谁把第六区保全系统解除!」、「要掩护这里。」、「全都逃走吧?」慌张叫唤声此起彼落,警卫兵动作越来越慌乱。
虽然不是很清楚发生什状况,但自己仍有脱逃机会。
(还可以动吗——)
身体似乎还能动,于是他用尽所有精力,把痛觉和耳鸣从感觉里赶走。他想站起来,原本想靠着右手臂支撑自己,但右手臂却没有反应,结果让他肩膀重心不稳地倒下,直接撞上地面——为什没有反应?他有不好预感。仔细想,如果刚才不是右手臂保护他头,现在他脑袋已经不见。
他斜着眼看看冒着烟金属骨架,总之要重新用左手起身。他边朝打开紧急逃生口跑,但最后又再回头看次里面墙壁。
「是哈维。」
虽然已经放弃,但还是想纠正下。都是因为收音机教她奇怪发音。
「大家都很忙,你和玩。」
「不要。」
哈维冷淡地拒绝,反而把挂在脖子上收音机取下来交到娜娜手上。「下士,们来玩吧!」、『好啊,要玩什?』、「玩球。」哈维心想:收音机怎可能和她起玩呢?但是他没有插嘴,只是轻轻地靠在背后围墙上。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口袋里香烟,之前为舒缓耳鸣抽太多烟,现在刚好根也不剩。待会儿再去跟席曼要好。
瞬间子弹削过他侧脸,股撞击力道让他脑部左右晃动,右半边视线也随之消失。
即使如此,最后他还是再次回头往里面墙壁看——
尽管视野范围被迅速染红,侵蚀到几乎看不见,他仍用仅剩眼角余光进行再次确认,在那里是具只剩下心脏和点点神经系统人类残骸,他之前直无法相信事实,现在终于能由衷接受。
是这样吗……
犹大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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