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办完事回到会合地点后,因为无法走动而坐在阶梯上,顺便哈根烟休息等候。在这段期间里,只对收音机先提及「核」龟裂事。
『你听好,尽可能不要去阻断痛觉,疼痛是为让身体知道状况有多糟糕。你好好感受般而言正常知觉,才会更珍惜活着这件事。』
「啊——解解。」哈维很感谢对方忠告,但逐渐感到不耐烦,早知道就不说。
『你根本没在听吧?俺那担……』
『你这家伙,这做只是将麻烦事情往后延……』
「不是,已经决定。」哈维急忙补充。与其说这是自己积极考虑,倒不如说是拜琦莉所赐。
如果琦莉昨天没有来见自己,或自己独自逃走,两人可能生都无法再见面。哈维在脑中角想过:不论事情如何转变,如果将来会让琦莉哭泣,倒不如维持现状是不是比较好。
「……不过,当她来接时,看到她脸不仅感到心安,也觉得非常过意不去。因此只要琦莉说要和在起,就觉得自己有责任……也因为这样,总觉得好像又多出些时间。」
『什又……喂,莫非你认为或许来日不多?你是这想吧?刚刚俺说过,你下次如果受致命伤,或许真会死……』
之前只能眺望水道拱顶,因此现在见到天空高度,不禁感到阵晕眩。
连这颗覆盖着砂尘低矮薄云惑星天空都如此高远,看似近在咫尺,然而伸出手却根本遥不可及。听说过去位于世界尽头蓝色惑星,还可以透过上空隐约望见宇宙,虽说可以看穿天空,但现在也非常难以想象。
微微挪开覆盖风帽抬头仰望,叼着香烟前端升起白烟,被吸往砂色秋空。
『俺看真难过。』
「嘿嘿,这算是种勋章。」
「说什~怎好像是葬礼话啊。」
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正经收音机,让哈维惊讶地大笑。『有什好奇怪?现在可不是笑时候。』喇叭发出错愕与杂音混在起声音。可能是觉得对方担心自己,但自己却哈哈大笑,因而感到歉疚吧?于是哈维又恢复原有语气回答:
「因为又没什,这种事情很普通吧?般而言,有致命伤就会死啊。」
『般而言,有致命伤,在临死前根本不能动啊!没有像你这样肚子开个洞还能到处走动,让伤势恶化笨蛋啊!』
收音机像是报箭之仇般旋即顶嘴,哈维对此无法提出反驳,于是不发语地耸耸肩。
『说什让人听不懂话。真是,你要更爱惜自己身体啊!』
坐在阶梯上哈维被置于身旁收音机不断唠叨训话,说着连自己也不明白所说含意,于是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对,你是有所觉悟吗?看你无事身轻样子。』
「不,事实上……」
听见收音机询问,哈维目光微微游移。「事情没办完,还无意回去,所以有关这方面完全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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