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灵魂再度出现眼前,她靠向哈维脸低声要求。「不要——」不知为何自己会出现如此想法,竟然还脱口拒绝。少女微笑地摇摇头。
谢谢——
少女留下这句话就轻飘
两个人体重和梯子本身重量,再加上夹杂着瓦砾,几乎要扯断哈维肩膀。从极近某处传来莫名声音,好像是从手还是肩膀亦或是脑中所发出来声音。
崩落瓦砾似乎穿透宇宙飞船外壳。因激烈震动而晃动视野中,眼下所及是高速疾走荒野、卷起砂尘,还有铲着大地前进宇宙飞船船腹。哈维顿时感到阵晕眩,但又马上振作起精神。
「喂,你如果能动话就自己爬上来!」
他对着下方喊道。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总之,被变形铁架穿刺达尼尔挂在梯子中间。只要伸出只手似乎就可以勉强抓到对方衣角,然而哈维也是自身难保,光是为避免滑落而死命抓住外壁裂缝,就已经让他感到非常吃力。
不知对方是否听见,然而达尼尔仿佛就像是耳聋般,拚命对着挂在数段阶梯下方少女尸体伸出手。
尼尔背后突出根染血铁棒。那应该是连接驾驶舱梯子残骸,折成半铁架从男子侧腹剌入并往背部贯穿。单眼眼镜镜片也已破裂,看不出具有任何功能。
「喂……」
「艾丽娜,艾丽娜……」
然而,达尼尔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状况,像被附身般低语着继续挖掘瓦砾堆。终于在冷冻舱残骸下方寻获少女尸体,他挖出尸体后怜爱地拥抱着。「啊,艾丽娜,原来妳在这里啊……」离开冷冻状态惨白少女尸体垂挂在男子肩膀上。
眼前疯狂景象让哈维目瞪口呆,但不知何故,视线就是难以从两人——个人和具尸体身上挪开。
「艾丽娜!艾丽娜,抓好,艾丽娜!……」
「你是笨蛋吗!」那个是尸体啊!哈维着急在心中大喊。「爬上来,快点!」哈维已经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右手从刚刚早已发出奇怪声响——
「……呜!」
义肢接合处肉和皮肤撕裂开来,金属骨骼从上臂中央剥离。哈维吞下忍不住发出惨叫,咬着牙抑制住痛觉。尽管如此,仍无法完全压抑撕裂激烈疼痛。右手缆线连续被扯断,只凭借着勉强残存数条缆线支撑着,然而伴随着尖锐高音,那些缆线也出现裂痕。
不好意思。已经够,放手吧……
蹲下,危险……
耳际传来声低语。哈维转过头,那张几乎紧贴着自己脸颊少女脸庞倏地消失不见,紧接着——
砰!窜流而过轰响撼动着空气。眼前以达尼尔脚下为中心,成堆瓦砾往下坠落。包括达尼尔和刺入他腹部梯子,还有少女尸体都同卷入崩落瓦砾中。
哈维并未本能地蹲下,反而还往前探出身体。他并非因为清楚意识到而发出指示,然而右手却做出反应,抓住坠落梯子。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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