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差不多,们也该准备冷冻睡眠。」
「可恶,赢就想闪人……」
至少最后也让人高兴地赢次啊!真是缺乏同情心家伙。满怀怨恨咂咂舌,不高兴地收拾着牌局。下次再与这家伙玩牌可能是几十年后事,希望牌技别在漫长冷冻睡眠期间退步啊!(若被同事听见,恐怕会被吐槽:「反正你牌技又不是多厉害。」这点就不用你们多管闲事啦!)
不自觉地透过驾驶舱前方四个半球型特殊玻璃,眺望着窗外。
眼前是望无际漆黑海洋;没有空气与水,连些微声响也听不见,取而代之是宇宙放射线交错严酷世界。然而,祖先深信在这个世界某处,必定有片能够降落大地,于是才会启航进行漫长冒险之旅。
在远古人类尚未拥有横渡星球技术,仅能拥挤地在颗狭窄星球上生活时代,世界上存在着所谓死刑。据说是以布覆盖住囚犯头部,并将他们捆绑在椅子上,然后由候选义工中选出幸运死刑执行者,当他们按下开关时,高压电流便从囚犯头顶贯穿至脚尖。
在启动冷冻舱前最后确认时,和其中名囚犯聊起关于死刑事。那名囚犯略微思考下说道:「那真不错,是种深具良心又不拖泥带水制度呢。」
原来如此。听对方感想,心中不禁产生或许正如其言莫名说服力。
现今对于无期徒刑囚犯处理方式,是将他们冰冻后遣送至宇宙边境,然后极尽所能地奴役他们开垦星球,直至断气那刻为止。
自己虽然身为陪同前往护送船船员,但是就环境面而言,与那些囚犯并没有多大差别。以冰冻方式历经数十年宇宙之旅,且以亚光速(注:比光速慢速度都称为亚光速)飞行,当他们于时间上穿梭飞跃之际,地上早已历经数百年岁月。因此所谓宇宙飞船船员,其实是种被屏除于正常社会演变之外,相当微不足道职业。
举例来说,即使是个仅有不毛之地荒野和拥有些许能源贫瘠行星,只要在那星球上出生孩子们于那片大地上生根、兴建城镇,将新星球历史口述传承下去——由于自己欠缺如此诗意思考力,因此这些全都是由同伴那儿现学现卖来。
不知从冷冻睡眠苏醒之时,是否能望见玻璃那头被大气包围朦胧砂色行星?
「咦?」
突然发现同伴正从纸牌中抽出「流刑囚」那张牌,并黏贴于计速仪表板角。
「『连邦军』同花大顺。」
围坐在牌局旁工作伙伴爽朗宣示,并将纸牌当场摊开。「啊?」自己忍不住发出怪声、探头望向对方牌,对方顺利取得花色同为「连邦军」「裁判宫」、「武器」、「g,m」、「锡杖」、「牧羊人」等五张牌。
「骗人!同花大顺怎可能如此轻易出现……你耍诈吧!」
「真是不好意思,这可是凭实力赢。」
「那再玩次看看,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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