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莉缓缓站起身,在麻袋上踮起脚尖打开货柜盖子,先将洋娃娃丢出去后才攀爬上去。好不容易爬出货柜,黑暗中被丢在地上洋娃娃正露出怨恨眼神望着她。
她抓起洋娃娃手,用单手拎着它,开始蹒跚地爬上阶梯。越接近阶梯上头,飘来阵阵烧焦臭味也越浓。
走道上弥漫着硝烟。在天花板闪烁不定灯光照耀下,前后延伸细长空间中笼罩着黄色烟雾。走道上没有半个人影,至少没有走动人。四周片静谧,只有自己微弱足音和部分焦黑墙壁偶尔发出
「嗯。」
琦莉点点头。「乖孩子,定会回来接你。」母亲露出微笑重复说道,然后不舍地伸出手抚摸着琦莉头发。看到母亲那不寻常且痛苦表情,琦莉觉得应该让母亲放心
「没关系,有洋娃娃陪,如果时间不长话,可以等。」
举起手中洋娃娃,琦莉开朗地说。母亲表情终于缓和下来,从货柜边缘探出身,在琦莉额头上轻轻吻。
「爱你,琦莉。」
乎也始料未及,时之间无言以对。
「你在说什,为什不要?」
「为什总是抛下个人,也要跟你起。」
「总得有人保护琦莉啊!答应你定立即赶上。」
「可是」
发痒触感让琦莉度闭上眼睛,等她再度睁开眼时,上层盖子被静静盖起,货柜中片漆黑。
头顶上方断断续续传来模糊脚步声与枪声。琦莉坐在麻袋上抱着双膝,紧紧将洋娃娃搂在怀中。此时,洋娃娃才像是真正洋娃娃,沉默地不发语。
没问题!琦莉再次对着自己低声说。对母亲来说,或许那名男子就是即使与全世界为敌都必须和对方站在同阵线人。所以没关系,可以个人静静等待
琦莉低头抱着双膝之际,似乎打个盹。
脚步声、枪声,还有总是从船底发出动力声,瞬间消失。周围片寂静,静到让耳朵感到刺痛。
「快走!」尽管母亲仍打算反驳,男子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她只好将话吞回去,不情愿地转过身,悄悄走下马口铁楼梯。琦莉握着洋娃娃,紧紧勾住母亲脖子,越过母亲肩膀仰望阶梯上方,长方形黄色灯光越离越远。灯光中看起来有如黑影般男子,转过身返回走道。
不会儿,当她们下楼梯时,再度听见模糊枪声。
母亲错愕地转身望向阶梯上头,而琦莉视野转换成幽暗船舱。眼前杂乱堆积着大大小小货柜,里面墙壁上隐约可以看见长方形边框,应该是搬运货柜舱口,而舱口旁边设置比救生板更为正式小型逃生船。
母亲又转过身往船舱内跑去,琦莉视野再度逆转。母亲打开逃生船旁货柜,抱起琦莉将她放进货柜里。里面虽然塞满许多麻布袋,但空问已足够个小孩躲藏。琦莉坐在个麻布袋上望着母亲。
「你可以在这里梢等下吗?马上回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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