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莉轻轻摇头,思绪回路正朝着乐观方向修正时
「?」
视野角落出现个移动物体。琦莉纳闷地凝视着防砂堤那头,映着码头昏暗灯光消波块群,在黑暗中显得白亮。
在堆栈消波块缝隙之间,似乎有个小生物正挣扎着,附近还可看到另外两个相同生物影子在骚动着。
(是什东西?)
停泊处灯火,心中不断为自己辩护。
虽然确是自己强行跟去赌场,无视哈维要她待在旅馆等候要求,但这全都是基于担心哈维伤势尚未康复,行动不便才会这做。而且,她会在第二局开始时提出「可以由拿牌吗?」要求,也是因为旁观第局时发现,只能使用左手玩牌哈维似乎非常不便。
这也意味着,哈维本人从未开口要求自己帮忙。
自己对哈维而言并非是不可或缺存在,相反,有时候还会碍手凝脚;重新领悟到这点琦莉,心中不禁涌现不安。两人于东贝里转运站再度重逢后,由于哈维几乎无法行走,因此经常要借助琦莉帮忙,或许那只不过是他刚好有需要罢。加上中途在车站休息时间,总计花半个月才抵达此港镇,虽然哈维现在多少还是得拖着脚步行进,但已大致痊愈,琦莉也就没有再协助他必要。
手肘以下完全被削去右手似乎没有那快再生,哈维本人也不是那在意「反正三、四年后应该就会恢复原状,因为先前(应该是指八十年前战争结束之后)也差不多是这样。」他脸上表情彷佛是在叙说下个月就没事。就琦莉感觉而言,三、四年并不是马上就会来临时间,不管是三年还是几年之后,哈维应该还是会和现在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但琦莉却很难想象,三年后已经十七岁自己究竟是什模样?
她低伏着身子爬过消波块,悄悄地靠上前,发现原来是身长约至琦莉膝盖高度小小人们。
是人类吗?不对。
是三名穿着水手服,戴着红、绿、黄不同颜色三角帽马口铁制人偶。水手服是出现在描述从前故事书中,那些水手们注册商标,所以应该是模仿水手外型做成人偶吧?被三角帽遮住半圆脸上有着对圆滚滚眼睛,两眼中间突出个圆锥状鼻子。
绿帽人偶身体被夹在消波块缝隙中,不断挣扎着。
仔细想想,三年后他们不见得仍旧在起。不仅如此,琦莉更不能肯定十天后是否不会面临分离。
横渡到位于东南方大陆需花上十天航程她至今还未曾听闻哈维提起抵达目地后打算。最糟糕情况是,或许哈维脑中只记得曾经答应琦莉二起去搭船」这件事,之后则完全无意与她同行动。说不定抵达目地港口,哈维就会说出:「已经完成约定,那再见」
「不想。」
越想情绪越低落,于是琦莉强行打断思绪。
但反过来想,两人至少还有十天可以相处,这样心里似乎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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