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
是
？”
小高瞳孔微颤，他慢慢张大嘴唇。
连奚：“这叫做幸存者综合征。”
宽敞
房子里，七个小伙互相调笑声音戛然而止，他们沉默地转过头，和连奚
样，静静地看着那个捧着“酒杯”，张着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人。
连奚：“不是你错，他们也很高兴你能活下来。你活下来从来没有错，这是他们七个人愿意给你场幸运。
小高：“行嘞！”
众人吃吃喝喝，兴致高涨，小高忽然瞄到坐在旁安安静静连奚，他愣，笑道：“不好意思，太高兴
，没注意你。你多吃啊，你这酒真好喝，来苏城后还没喝过酒。”边说，小高边端起“酒杯”，就要往嘴里灌。
连奚伸出手，挡住他酒杯。
小高愣住，抬头看他。
光线昏暗房间内，外界灯火繁华似乎无法映射其中，只有安静与平和，笼罩着这间屋子。
“你还真别说，咱们几个里就小高最年轻。刚十九吧记得？你们都好好跟人家学学。”
“直拿小高当咱弟弟好吧。”
“诶你说奇怪，今天楼上那姑娘怎不拉小提琴。这吃饭时候不听她拉琴，老不自在。”
“就不许人家累，今天不想拉啦？”
“行行行，就怕她妈又骂她。”说着，这小伙捏起嗓子，学着女孩妈妈声音：“妈妈花钱让你学琴是为好嘛，不都是为你。你还不好好练，钱都打水漂，啊呀气死……”
小伙：“额，也行。”
吃着“猪头肉”，喝着白酒，众人直呼过瘾。
“下周店里发奖金，小高，这次肯定又是你业绩第。”
“嘿嘿。”
“姓王，人家小高每天干活最多，从早到晚起早摸黑从来不休息，拿奖金不该嘛，你嫉妒个啥。”
“你不是可耻幸存者，你是努力幸运者。
“他们在地下，也为你感到高兴。”
房间内是长久宁静。
连奚望着眼前这个脸迷茫年轻小伙，道：“给死人喝酒，活人就别喝吧。”
小高猛地怔住。
连奚声音静静，轻轻：“曾经听说过种病。比如战争幸存者、地震天灾幸存者，他们在经历重大恐怖严重灾难后，会抑郁，会陷入梦魇，会愧疚会自责，会总是不自觉地去询问自己——
“为什是？
“为什是活下来？
“哈哈哈哈。”
小高：“下周发奖金，明天早上请大家吃早饭！”
七个小伙子顿时来精神：“你说啊，要吃油条和豆浆。”
“要大肉包！”
“油条和包子都要，就要老街王记那口！”
“嫉妒个毛，这不看小高很拼，想让他多休息下。”
“好事啊，小高这样，以后肯定有出息，跟咱们不样。”
“小高，你这玩命赚钱，是想攒钱回老家盖房子、娶老婆啊？”
众人哄堂大笑。
年轻小伙小高也被他们逗得脸上红，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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