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拍大腿：“电梯又坏啦！这儿是太平间，你走错啦，赶紧上去吧！”说着，他看到连奚身后
人，目光凛：“小琳！你怎
在这，是不是又来吓人
？”边说，他边伸手把站在角落女人拉过去。
矮老头看着连奚，歉疚地笑：“
这个同事，老喜欢吓人。她是不是还跟你说，太平间里死人都会系根红绳，然后给你看她手腕上红……额，你也系着根呢啊，小伙子。”
连奚：“……”
连奚默不作声地把左手藏到身后。
矮老头拍拍长发女人脑袋：“干嘛呢你，还不给人家道歉。”
电梯不断往下，不断往下！
“叮咚——”
连奚飞快地抬头……
地下十八层！
这时，电梯门倏地打开，冰凉惨白光线挤出门缝隙，倾泻而下！
“你，知道吗？”
电梯镜面里，这女人缓缓地歪头，望着连奚，慢慢咧开嘴角，笑。
连奚沉默地看她，淡淡道：“不知道。”
“死人身上，都要系根红绳，系就知道……是要送进太平间啊。”
“……”
静地注视对方，他余光里闪过道红色。连奚低头看。
这个女人手腕上，系着根细细红绳。
和连奚左手腕上红绳不样，这根绳子更粗些，上面也没系着颗青铜铃铛。只是条光秃秃红绳，不好看，却就这系在苍白而无血色手上。
冰冷电梯里，楼层层层下行。
连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电梯数字跳到2楼，然后……
长发女人嘻嘻地笑。
矮老头：“你别听她瞎说，现在哪还有人往死人身上系红绳。那……”老头眼珠子转，“没事话，们还要去打扫卫生，就先走啦。”
连奚看他们两人眼，没吭声，点点头。
老头松口气，似乎生怕连奚去找院领导投诉他们。
透过渐渐关上电梯门缝隙，连奚看见那老头不停地训斥年轻女人，指责她不要老去吓医院病人。
连奚目光缩紧，嘴唇抿住，他手按上左手腕青铜铃铛。但就在他准备拨动铃铛时，忽然，门外站着人被光线照亮。
连奚动作停住。
个穿着工服、手里拿着拖把矮老头站在电梯外，惊讶地看着连奚，然后又看看头上电梯数字。
“小伙子，你咋到这儿来啦？”
连奚没有松开握着铃铛手，他仔细打量对方，片刻后：“电梯好像出点问题。”
良久缄默。
女人只是无声地咧着嘴，然而声声似乎从骨子里发出来笑声，在电梯金属墙壁间不断回荡。
咚咚咚——
咚咚咚——
整个电梯好像颤抖起来。
是负楼。
跳过楼。
“你知道医院太平间里，有个规矩吗。”
漫长死寂时间里，忽然，女人沙哑单调声线响起。连奚抬起头，目光与女人对上。
不知何时，她也抬起头，漆黑长发顺着两侧脸颊滑落，露出张惨白耸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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