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江南铩羽而归后,夏侯不败便愈发小心谨慎,宁肯无功,也不愿有过。
“唔,那就不要急着下结论……”夏侯霸拢着胡须,缓缓点头,他看眼夏侯不败道:“不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如果是皇帝贼喊捉贼倒还好说,要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夏侯霸说着双目杀气迸现,重重咬牙道:“老夫定将他连根拔起!”
“是。”夏侯不败沉声应下。那些不解内情人,说不定会觉得夏侯霸这样着实小题大做,甚至这点小事情,完全都没必要连夜开会,明天再议也根本不耽误嘛。
可夏侯不败却知道,自家阀主定然是从这件事上,联想到十年前那场天地惊变。那手挑动皇帝和门阀火并幕后鬼影,至今可都没有现行呢!
夏侯坊,凌云堂,议事厅。
“其实并不矛盾。”听夏侯不伤话,朱秀衣却摇头微笑道:“之前陛下对付高广宁,是用他来敲打咱们夏侯阀。但敲打完,咱们也认罚,他又要担心,高广宁会出事,激怒咱们夏侯阀。”
“他怎能料到高广宁会出事?”夏侯雳皱眉道:“就连咱们,事先也没想到这点。”
“如果说,之前高广宁案子,陛下并非始作俑者,而是因势利导,就很容易解释。”朱秀衣缓缓说道:“那样话,就是有人在暗中挑起咱们和陛下争斗。”
“你有什证据这说?”夏侯霸沉声问道。
如今这天下,又次出现十年前局面。夏侯霸绝不容许再有人,将夏侯阀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夏侯阀向来有债必偿,不能等到查清楚再说!”夏侯霸目光寒,冷声说道:“必须现在就有所动作,而且决不能只是不痛不痒打下!”
“阀主所言极是!”夏侯雳代表长老会,马上沉声应和道:“这二年,夏侯阀脾气着实太过温和,未免让人生出些错觉,以为老虎屁股可以随便摸!”顿顿,他冷哼声道:“就算高广宁不是皇甫彧所擒。之前案子,他也不是始作俑者,但皇甫彧敲打们夏侯阀,却是毋庸置疑!”
“不错,他既然敢对们夏侯阀动手动脚,就要有被报复觉悟!”夏侯不伤也点头应声。
“报复是定,但要注意方法。”
“没有。”朱秀衣摇摇头,轻声道:“所以也不能排除,是缉事府贼喊捉贼,将高广宁擒去,既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些有价值东西来。又能分散咱们注意力,让咱们对他报复转向别处。”
“觉得,这种猜测更靠谱。”夏侯雳拢着浓密胡须,微微点头道。
“是。”夏侯不伤也随声附和。
“不败,你怎看?”夏侯霸将目光移向自己最器重侄儿。
“时间,侄儿也说不好。”夏侯不败轻声回答道:“但朱军师所说两种可能,正与侄儿所猜测相同。要就是贼喊捉贼,要就是真有人在背后捣鬼,至于到底是哪种,还需要继续深入调查,才能做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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