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瑛早早就把陆云叫起来,亲手给他穿上银灰色儒袍,戴上黑色方巾
“不过是掩人耳目罢。”陆信苦笑道:“和陆仪从小起长大,太解他性格。这人什都好,就是个墙头草。”他顿顿道:“听说,大长老孙子陆栖,这次也会参加比试。”
“他敢把名额内定给陆栖?不怕阀主发落他?”陆向不信。
“要是阀主立即反制长老会还好,可阀主至今按兵不动,长老会看起来就要把陆阀变天。这种时候,陆仪不可能顶住大长老压力。”陆信说着,看父亲脸忧色,忙轻声安慰道:“孩儿都是瞎猜,父亲别往心里去。”
“哼,你瞎猜向来八九不离十。”陆向却满脸愤懑道:“陆问那条老狗,越老越不要脸,这种事情他干得出来!”说着赌气道:“那你还让云儿整天作文干什?不都是无用功吗?!”
“不会是无用功。”陆信轻声道:“虽然名额他们可以内定,但改变不文章优劣。倘若云儿文章出类拔萃,族人们会明白,谁才是真正该代表本族人选。这样下次推举人选时,对云儿就会比较有利。”
简单,就是每人作篇骈文,然后由本族礼教院讲习宿儒评定出最好三篇,交由礼教执事陆仪决定,谁是顶替陆枫那个人。
所以在最后这几天里,陆云都要按照陆信命题,作上好些篇骈文。到晚上,陆信便会仔细阅读批改,找出不足,次日再教导陆云改正。
这天夜里,陆信又在品评陆云所作几篇文章,边看,边暗暗叹气。
这时陆向从外头进来,看到儿子叹气,不由皱眉道:“怎?云儿文章入不你法眼?”
“父亲。”陆信赶忙起身相迎,扶着陆向坐下,这才回答他问题。“云儿天分极高,又极能吃苦,如今文章已在孩儿当年之上。”
“下次……”陆向泄气道:“那得三年以后!”
“三年后云儿才十九,依然年轻很。”陆信微笑道:“让他等上三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陆信这话不纯是安慰老父。他着实希望经过三年磨炼,陆云会更成熟面对他身世和仇恨……
“哎……”陆向只觉得都要被憋爆,可自己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痛恨自己无能,连亲孙儿都庇护不。
……
七月初转眼就到,前几日就已立秋,天气却依然炎热无比。大早,空气中便满是闷热气息……
“那你叹哪门子气?”陆向奇怪道。
“是难过。”陆信神情黯然看着陆云秀美有力行书道:“云儿文章作再好,这次也没希望。”
“这是什话,”陆向不悦道:“难道还有比云儿文章更好吗?”
“那倒没有。”陆信叹气道:“可是人选八成已经内定,云儿文章再好也没用。”
“内定?!”陆向惊,怒问道:“陆仪不是谁都不敢得罪,才会用考试法子吗?既然早已内定,他又何苦脱裤子放屁,多来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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