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云虽然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事,却不能忤逆老人,只好将自己这些日子经历,捡些有趣,绘声绘色讲给陆向听。
陆向起先还神情恹恹,但很快就被陆云讲述深深吸引。当听到他在避暑宫迟迟见不到初始帝时,陆向急直叹气;听到陆云和大皇子在斜阳楼两次相遇,陆向两眼放光,直呼幸运;听到陆云终于被初始帝召见,还连着陪着皇帝下好几天棋,陆向更是激动地手舞
说着,陆瑛丢剪刀,朝陆云跑过来。拉着他手,仔仔细细上下端量,好会儿才满意点头道:“还成,没黑也没瘦,看来没受委屈。”
陆云无奈揉揉额头,这都什跟什啊?
陆瑛长这大,还没跟陆云分开这久过,可把她给思念坏。拉着陆云手问长问短,好半天都不给他说话机会。
陆云也很想念陆瑛,对她问题有问必答,直到放下行李,进去给陆向请安,陆瑛才打住话头。
却见陆向似乎是病,歪在榻上气色萎靡。
最终,初始帝用罕见强硬态度,杖责黄蕴,并将其和高广宁收押,又留下人在灾民中寻找人证,这才下令重新出发。
马车上,何云箫等人目睹这场大戏,全都目瞪口呆。谁能想到皇帝陛下会完全不给谢阀阀主面子,就算耍流氓,也要把工部尚书给抓起来?
这场面是如此震撼,以至于这些中低层*员无人敢妄发议论,在剩下路上,全都缄口不语。
其实就连陆云也很不理解,初始帝这次怎会如此决绝?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事?
带着满腹疑窦,他在昭阳门前和何云箫等人作别,回到从善坊。
陆云不由看陆瑛眼,怪她不第时间告诉自己,陆瑛抱歉朝他挤挤眼,显然是兴奋过头忘记。
不过这也能说明,陆向应该病不厉害。
看到陆云回来,陆向睁开微闭双眼,缓缓坐起来,面露欣喜道:“乖孙回来……”
陆云赶忙跪在榻前,扶住陆向道:“爷爷还是躺好吧,生病就要多休息。”
“哎,爷爷身上没病,就是心里头堵得慌……”陆向摇摇头,坐起来拉住陆云手,强笑道:“不说那些烦心事,跟爷爷说说,这次伴驾有什收获?”
……
进从善坊,陆云就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往常口个云少爷街坊邻居,仿佛突然不认识自己般。甚至和自己视线碰,他们就纷纷转过头去,那副避之不及样子,让陆云心中又蒙上层疑云。
他赶忙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家中,推开虚掩院门,就见陆瑛正在给葡萄架剪枝,夕阳透过花架,细碎洒落在她略带忧愁俏脸上,就像幅动人画卷。
看到陆瑛安然无恙,陆云悬着心终于放下,轻轻唤声:“阿姐。”
听到这声,陆瑛娇躯震,惊喜无比转过脸来。看真是陆云,她脸上登时忧色尽去,喜出望外欢呼道:“小云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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