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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皇甫轩回到瑶光殿,便见那个头发花白侍讲,和几名伴读跪在殿前。
“跪着干什?”皇甫轩不解问道。
“等不经殿下同意,擅自派人去向卫阀求援,”那白发侍讲便道:“还请殿下责罚!”
“什?!”皇甫轩闻言勃然大怒,把揪住那白发侍讲衣领,切齿怒目道:“大胆!”
从人们担忧目送着殿下出去。虽然在这避暑宫中,不用担心殿下安全,但见他好容易才生出好心情,转眼就荡然无存,宫人们还是十分痛心……本以为可以过两天,不用提心吊胆舒坦日子呢!
皇甫轩离开瑶光殿,便在花木俨然回廊上行走起来。时近中午,日头毒辣,就是回廊下也不凉快,他越走越是燥热,烦闷想要仰天长啸,却顾忌这宫中无处不在耳目,只能硬憋回去,继续快步向前!
看花台上,皇甫轩出来,陆云就瞧见他。本以为今日他怎也该有个好心情,但远远看那皇甫轩动作和步速,分明是比昨日还要烦躁样子。
眼见皇甫轩就朝斜阳楼去,陆云却没有像昨天那样,抢先步到楼上等他。而是在看花台花荫下稳坐如山,只时不时瞧瞧那不远处斜阳楼。
只见皇甫轩果然上斜阳楼,在楼上四下看看,却没有找到陆云人影。
“等忠于殿下,虽死无悔!”白发侍讲双目直视着大殿下。
“那就去死吧!”皇甫轩,bao怒把推开那侍讲,气冲冲进大殿。
整个下午,皇甫轩都烦躁莫名,打好几个宫人板子,弄得众从人噤若寒蝉,只觉今日时光分外难熬。
枯坐在大殿之中,皇甫轩黯然神伤。过往那些不堪回忆纷沓而至,让他艰于呼吸……他只觉这富丽堂皇高大殿堂,就像个囚笼,把他死死囚禁在其中。身边从人伴读虽多,却依然让他倍感孤独。
他就像个独自被囚禁犯人,迫切想找人倾诉番。可是这宫掖之内,哪里又有
大皇子殿下不禁愈加失望,虽然他也不太相信,陆云这次还能帮到自己。但就算是闲聊几句,也能大大缓解自己胸中烦闷……昨日和陆云虽是初次见面,话也没说几句,皇甫轩却感到此生罕有愉悦,仿佛两人心有灵犀、格外投机般。
殊不知,那都是陆云刻意为之。昨日初见,陆云要给大皇子留下个深刻印象,是以处处用尽心机,自然让皇甫轩感到无处不熨帖。但皇甫轩连名字都不留,就匆匆而去,让陆云意识到,这位殿下是个极难搞家伙,所以今天他不打算马上露面,准备先凉凉皇甫轩再说。
没办法,轻易得到东西,人总是不知道珍惜。
皇甫轩在斜阳楼上等许久,也不见陆云露面。日头越来越毒辣,晒得他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皇甫轩这才无可奈何下楼,回他瑶光殿去。
待皇甫轩怅然而去,陆云才从藏身处站起来,拍拍屁股上土,施施然回他住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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