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当,但在下已为大人备好民夫,可让大人逢凶化吉。”陆云微微笑。
“啊!民夫在哪?”黎大隐瞪大两眼,顺着陆云目光,望向城外乌压压人群。他不由大张着嘴巴,吃惊道:“公子指
陆云上来城头,身上依然纤尘不染,站在那里如鹤立鸡群。
“这位公子找本县有何贵干?”黎大隐又矮又胖,黑乎乎脸膛上,还有个黄豆大痦子,看到陆云难免自惭形秽,竟然抢先行礼。
“县令大人多礼,”陆云并没有受宠若惊,庶族向士族行礼乃天经地义,并不以官职分尊卑。但他还是很客气还礼道:“在下此来,是为县令大人排忧解难。”
“呃……”黎大隐愣,他可是公门里混半辈子,怎听这话怎像是在忽悠。念至此,他不禁敛住笑容道:“公子何出此言?”
“郡里应该早就下文,命大人召集民夫赶赴黄河大堤吧?”陆云微微笑,语气十分笃定。
起,苦熬二十年,才当上这县之令。本以为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捞笔、挺起胸膛作威作福。谁知根本不是那回事……
这雍丘已经算是京畿,到处都是世家大族庄园,所辖百姓也大半都依附于豪族,根本不鸟他这个鸟县令……结果上任年不到,便因为收不齐皇粮、征不到劳役,屡次被上司申斥。眼下又遇上民变,这官是别想当……
黎大隐光顾着自怜自伤,跟本没听到陆云说话。还是旁边县丞提醒道:“县尊,城外有人自称是陆阀子弟,你不好充耳不闻。”
“什?陆阀子弟?!”黎大隐蹦起来,扶着女墙探出头去,便看到如玉树临风立在那里陆云。想也不想,黎大隐赶忙下令道:“快把他接进城来!”要是再让门阀子弟,在城外出事,罢官免职都是轻,弄不好还得锒铛下狱。
城头便放下个吊篮,陆云皱皱眉头,还是坐进去,被缓缓提上去。
“这个……”黎大隐嘴角抽下,心说,你怎知道?
“大人肯定还没完成任务吧。”陆云叹口气,副忧虑神情道:“眼看限期将至,大人怕是要被上司追责。”
黎大隐嘴角又抽下,心说,你怎知道?
陆云又看眼黎大隐道:“大人没有后台撑腰,凶多吉少啊!”
“哎呀!”黎大隐嘴角再抽下。被接连说中三次,这下他再不怀疑陆云,拱手连连道:“公子既然什都知道,那下官也没必要隐瞒。不错,下官已是焦头烂额,还请公子指教!”
“他不会去不回吧……”城外,歹徒们嘀咕道。
“不会来正好!”歹徒头领摩拳擦掌道:“抢他们也算师出有名!”
被人群紧紧围在中间车队,就像大海上叶扁舟,是那样不起眼……
车外护卫们全都紧张到极点,车里四个女人却仍若无其事。陆夫人是万事不入心,陆瑛是对陆云有信心,但不知崔夫人母女,为什点都不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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