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事本身就是右相那匹马错,这里面其他事情他都可以认,唯独这件事,他肯定是要澄清。
想到这,夜阑平拿着奏折伏在地,整个腰身都弯下去,对着地上重重磕个头,委屈道,“皇爷爷,右相真是冤枉。右相马是五叔家护卫打死,孙儿当时只是经过那里,也听过双方说词,旁边围观百姓证词。确确实实是右相马先在街上狂奔,差点撞伤人,五叔家护卫这才出手将那马给杀。可是那对母女因为心里气不过
听到苗公公禀报,他这才抬起头来,“让他进来。”
夜阑平进来,便直接跪下去,低着头开始请罪,“见过皇爷爷,请皇爷爷恕罪。”
“恕罪?”皇帝冷哼声,“你何罪之有啊?”
夜阑平听这语气,心里就经不住咯噔下。他怎知道自己哪里有罪,反正皇帝这紧急召见他,先认错总是对。
“孙儿许久没有进宫来给皇爷爷请安,孙儿不孝,请皇爷爷恕罪。”
御书房片烛光通明,苗千秋已经站在门口等着。
看到远远过来两道人影,赶紧转身进殿内,低声道,“皇上,平世子来。”
皇帝手上还拿着右相送上来折子,眯着眼又看遍。右相果真是个极聪明人,整篇奏折都只是略略提下他家马事情,以此展开对夜阑平声讨。
说其在帝都内横行霸道,和其他世家公子到处欺压百姓。不但在酒楼内打伤卖唱老儿姑娘,还在街道踢翻小贩为生摊子,更甚者让人直接抓冲撞他人,把人打得半死。
这桩桩件件,虽然都不是要人命大事,却也昭示着夜阑平肆意妄为,仗势欺人,品行出格丢皇家脸。
皇帝微微闭闭眼,不理会他请罪,扬手便将手中奏折扔到他面前,“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有什罪。”
夜阑平愣,心里越发忐忑,战战兢兢把奏折打开,看到那上面件件清清楚楚将他近段时间嚣张行为写在上面,心里便忍不住大怒。
右相真是吃饱撑着,不去管国家大事,竟然这有心思关注这些小事。
夜阑平也明白,他和右相无仇无怨,右相不可能平白无故针对他,归根究底,无非就是今日白天五叔护卫打死他马事情引起。
反正,这事是五叔事情,皇爷爷对五叔向疼爱,肯定不会对他怎样。
皇帝通篇看下来,眉心也跟着微微拧起。
他不明白是,右相要参夜阑平,大可以直接说他其他良善便好,为什还要提自己马被人打死,而坐在马车内玉家母女被夜阑平当众羞辱敲诈呢?
他不提着这件事,反而更加显得他为民着想不是吗?这提,反倒让人觉得他是在公报私仇。
右相那聪明个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皇上想不明白,便也不去想。不过既然右相矛头直指夜阑平,他也总不能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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