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闻言,心里有些难受,倒不是姚修远话让他难受,只是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些日子就仿佛重新浮现在自己眼前。
“刚考上初中那会儿,爸妈不在,那时候还没成年,姑不愿意要,舅舅就把他带到他家,成监护人。舅舅对其实还可以,学也让继续上,家里也管吃住,他孩子和相处也不错,舅妈虽然对不亲,但是也没打骂,所以,总来说,他们家对还算可以。”
姚修远愣下,他没想到应年上来就扔这个重磅炸弹,他知道应年不是本地人,所以以为应年父母是在老家。没想到,竟然早早就不在
候,说出来,反而会好受点。就像是网上那种树洞帖,保证,只当个树洞,不会把你事情说出去。”
应年听着,有些怔看着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怎说。他从来都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人,更不喜欢把自己感情说给别人听。他可以毫无保留去爱唐煜,让唐煜知道他爱他,但是却无法,把自己感情说给别人听。他已经习惯个人去爱,去承担,把自己情绪和另个人分享,对他而言,并不是件简单且平常事情。
姚修远见他似乎说不出口,以为他不太愿意,毕竟,感情事情,向来都是比较私密事情,因此他故作潇洒道,“好像长得不太像树洞,这样,你等下次给你买个树洞回来,那时候你悄悄对着它说。”
应年刚刚还有些不知所措脸在这句话下瞬间沾染笑意,他不自觉垂下眼眸,却又慢慢抬头看着姚修远。姚修远还是那副温温柔柔样子,似乎不管应年说不说,他都不会介意。
可是应年发现,他潜意识里,似乎有些想说。那些事情在他心里积压那久,沉淀、腐朽,他个人承载着这些往昔,偶尔低头看看,那些事就如同泥沼般将他往下拽,让他觉得沉重难堪。
如果,能说出来,或许……会好些吧。
应年喝杯酒,姚修远没有拦他,他又喝杯,在姚修远准备开口劝他时,缓缓开口,“其实……”,他看着酒杯里酒,眨眨眼,低声道,“其实……不知道该怎说。”
姚修远还以为他并不打算告诉自己,没想到他竟只是不知道怎说,“随意啊,你想怎说就怎说,什都可以,你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也可以。”
这样吗?应年想,他安静沉默会儿,慢慢开始说道,“不是这里人,老家在隔壁城市县里个村里,很小,从村头走到村尾,连个小时都不到,也很穷,小时候,连自来水都没有,能在家里院子里打口井,就已经是很好。”
姚修远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却不知道他老家竟然这贫困,“那你挺不容易。”他有些感慨,同样是小时候,他都坐着飞机出国看海,应年那里,竟然在院子里打口井就算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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