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幕影像有如照片般,断断续续地重叠着。
黑色线条构成图画、深橘色天空、夕阳、
感觉很不舒服,仿佛胃酸逆流。头晕目眩,他硬撑着不让自己昏迷倒地。
……是恶梦,他做场恶梦。
是因为与死亡擦身而过关系吗?
可惜,已经错矢良机。感觉像是被死亡把推开。
看来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大辉依然无法动弹。
“你在做什啊?刚才不是已经准备要跳,不是很想死吗?”
百百用力叹大口气。
“结果还是舍不得死啊。刚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吗?连自己决定死亡意志力都没有,真可怜……”百百眼神充满悲哀。“直这样耗下去,你所盼望死亡也不会到来。看你应该是把自己周围弥漫死亡气息,误以为是自己死讯吧?”
这句话进入耳中,缓慢地传达到脑海里,像融化般扩散开来。
百百微微笑,离开他身旁,伸出手比着敞开窗口。
“来吧,请跳。”
稚气眼眸,笔直视线,令大辉无法躲避。
“只要从这里跳下去。你就如愿以偿……没错吧?那还等什,快啊。”
死亡字眼。不停地重复着。
麼好大惊小怪。
“哈哈,死神?你是死神?哦,是吗?原来是死神啊,那你是来杀啰?”
大辉怀着期待,鼓起勇气问她。
“不,不是。”可惜百百立刻就否定。
“只是感觉到死亡气息,然后就看见你在这里。”
才踏上月台,身后电车立刻发出钤响,朝下站出发。
将月票放到感应器上,通过票口闸门。
到家还有十几分钟距离。大辉头脑已经拒绝任何思考。
即使想思考也无能为力,脑中团模糊。
那栋建筑物九楼。从他开始画图当下,记忆便开始模糊不清……
“你看得到们,就是最好证明。虽然你身上也散发着死亡气息。但绝对不是属于你死讯,这点请你记清楚。好吧……再会——”
——钤。
瞬间,大辉眼前突然片空白,令他摸不着头绪。
环顾四周,当然没有任何人存在。
刚才到底怎麼回事?难道是白日梦吗?
丹尼尔突然紧张地对百百小声开口。
“百、百百,不太好吧。这家伙并没有在名单上耶。如果把不必要灵魂也带回去,定又会被局长骂吧。”
“你是指天界已经爆满,没有办法再接收多余灵魂吗?没关系,反正把魂魄先放着,而且他这想死,就让他死嘛。”
丹尼尔无言以对,似乎已经快昏倒。
“怎麼样,要不要跳跳看?”百百再度对大辉这说。
百百无声无息地朝大辉走近。
“你现在正准备要死对不对?”
“……”对於百百问题,大辉无法回答,这并不是因为喉咙沙哑缘故。
“真奇怪耶,你不是很想死吗?那就死死看啊。”
这句台词丝毫不带任何情感,令大辉不由得全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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