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在乎江山帝座,那你为何不相助于冀王,以你们冀、幽、青三州之力,再加冀王、玉公子与你三人之能及帐下名将,雍王再厉害必也处于弱势,乱世或可能早些结束,可为何你却毫不犹豫地站在雍王这边?以你之心性,又或者可以直接将青州托付于冀王、雍王中任何个,然后你自可逍遥江湖,可你为何明知会为家国王位所缚却依然选择留下,更甚至订下婚约?”久微双眸明亮又锐利,直逼风惜云惊愕双眼。
风惜云张口欲言却哑然无声,呆呆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久微。
久微不给她喘息机会,紧接着又道:“白风夕潇洒狂放,对任何人、事都能笑置之,可她唯独对个人百般挑剔、百般苛求、百般责难!青王风惜云雍容大度,对部下爱惜有加,对敌人辣手无情,可即算那个人让她爱如己身部下命丧黄泉,即算那个人做许多让她失望、愤怒、伤心事,她却依然站在那个人身边,从未想过要背
又止,低头似陷入沉思。
久微也不去打扰她。
半晌后,风惜云似已想通某点,才抬首看着久微道:“若真以棋局定天下才是最好结局,否则……”她眼中片凝重,“那必是哀鸿遍野,千里白骨!”
久微心头跳,怔怔看着风惜云。
“久微,你看现今天下百姓如何?”风惜云问道。
“虽有战祸,但冀州、幽州、雍州、青州素来强盛,再加四州各结同盟,是以四州百姓日子还算安泰,北州、商州和祈云王域百姓却是饱受战乱之苦,不过冀王、雍王与你皆非好杀残忍之人,虽攻城略地,却军纪严明,又常有救济之举,所以百姓之苦已算降至最低。”久微答道。
风惜云点头,“虽是如此,但是战乱中死去又何止是士兵,祸及无辜百姓又岂止是成千上万!”她轻轻息,想起每进城时,沿途那些惶恐畏惧百姓,那些失去亲人呼天恸哭,那些绝望至极眼神,颗心便沉在谷底,“自继位以来,便是战争连连,入目尽是伤亡,而自己亲手造成杀戮与罪孽怕是倾东溟之水也洗不净!所以若能在此结束这个乱世又何尝不好。”说着她复自嘲地拍额头,“州之王竟有这种天真想法,真是……幸好是久微。”
久微闻言却不答话,而是奇异地看着风惜云,那样目光令风惜云浑身不自在,因为极少有人会用这种目光看着她,那里面有着刺探、怀疑、研判……以往那只黑狐狸偶尔会这样看,但她往往选择忽略,可久微不同,她不能视而不见,却希望他可以停止这种眼神。
“夕儿,你在乎并不是天下至尊之位落入谁家,你在乎是天下百姓。”久微紧紧盯住风惜云双眼,不放过那里面任何丝情绪。
“那至尊之位有什稀罕,不过就是张无数人坐过脏破椅子。”风惜云在久微那样目光中,忽生出逃走念头,心头隐隐地感知,似乎下刻,她便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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