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久微顿时心生歉意。
风惜云微微摆手,看着久微目光沉静而温和,“雍王如此待,或所有人都认为该与他反目。凭青州国力与十万风云骑,若要争夺江山,或许真可以做个开天辟地,独无二女皇。只是……久微,那番辉煌又需多少鲜血与生命来成就?那顶女皇皇冠又是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妻离子散,
“夕儿,”久微揽过风惜云肩膀,两人正面相对,眼眸相视,“你们已然至此,你还要和他起走下去吗?为何……你为何就是不肯走另条路?”
“久微……”风惜云轻轻叹息。
久微紧紧地盯着她,目光深沉而锐利,但风惜云却垂眸不语,半晌后他自嘲笑,松手放开她。
那刻,梅坡上片寂静,只有寒风舞起雪花、吹落梅瓣簌簌之声,两人静静地伫立,个远眺前方,个仰首望天,雪照云光,琉璃洁净。
“久微,你很想达成你愿望吧?”
看会儿梅花吧,你看它们开得多艳。”风惜云声音清冷如雪,目光落在枝红梅上,却又似穿透梅树,望得更深更远。
“夕儿……”久微开口却不知说什好,看着梅下人,最后只是慢慢走近,将手中狐裘披在她肩上,与她并肩而立,同看树红梅。
入帝都后第二日,风惜云即移驾至昉园“静修养病”,只因“病体虚弱”直不曾回城,而丰兰息则“宵旰忧劳”地忙于整治朝务,抚慰劫后余生帝都百姓,屈指算来,两人已近月未见。
“都道红梅似火,可你不觉得这红梅更似血吗?”风惜云抬手,似想碰触枝端梅花,可手到中途却还是落寞垂下。
“夕儿,你何必自责。”久微抬手拂去她鬓角落雪。
很久后,才听到风惜云略有些低沉声音。
“当然。”久微闭目,似被那耀目雪光刺痛眼,“们盼六百多年……六百多年,世世代代……那已不单单只是个愿望,那里面承载太多太多东西……”
“明白。”风惜云目光温柔地看着久微,不曾错过他脸上闪而逝深沉痛楚。
“你明白,可是你却不愿意做!”久微睁眼,那目光犀利明亮且夹着抹责难。
风惜云垂眸叹,那声叹息幽幽长长,仿如有许许多多深深沉沉东西随着那声叹息倾泻而出,以致闻之恻然。
“久容和林玑已经到家吧?”风惜云目光又从红梅上移开,遥遥望向茫茫远方。
“夕儿,那不是你错。”久微手轻轻落在风惜云肩上,“落英山悲剧非你之错,也非林玑他们之错,只因……他们救你心切!”
“身为主君,便应对切负责。”风惜云唇际勾起,绽抹飘忽浅笑,“无论功过,都不容推卸。”
“夕儿……”久微落在风惜云肩上手微微用力,“若真要追究,那也是……”他话没有说完。
“要怪便应怪雍王吗?”风惜云回眸看他眼,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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