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安君明白,“臣告退。”
殿门开又轻轻合上,内侍也在悄悄退下,宽广大殿中便只余丰兰息人,灿目明珠犹自挥洒着明光,似是向殿中蟠龙柱炫耀着它风华。
“不愧是家人,都是心有九窍,肠有九曲。”殿侧密密珠帘后传来嘲讽轻语,珠帘卷起,走出风惜云。
“这位叔父可是极聪明之人,连先王都敬他三分。”丰兰息看眼风惜云,走到墙边,看着墙上悬挂着舆图。
“你似乎不大放心他?”风惜云道。
劝。”
寻安君顿,然后从椅上起身,躬身道:“君有事,臣服其劳。主上都亲自领兵出征,又何况臣儿,且能得主上调教,此乃臣儿之福,臣又岂会阻难。臣儿既想追随主上左右,还请主上成全,让他也能为主上稍尽心力。”
“哦?”丰兰息微微笑,抬手支颐,神色淡淡地看着寻安君,“叔父不担心丰苇安危?须知战场上可是枯骨成山!”
寻安君抬首看眼丰兰息,两人皆是神色淡然,眼波不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况且臣儿追随主上,自有主上福佑,若真有万,那也是他为主上尽忠,此乃老臣之荣耀。”
“有吗?”丰兰息眼睛眨,“整个雍州都托付于他,这还不够信任?”
“哼。”风惜云轻哼,面上丝浅浅讽笑,“在面前你就少来这套。你若真信任他,又何必将丰苇带在身边?他若真有异心,区区个人质有用吗?”
丰兰息对风惜云嘲讽不以为意,“你们青州风氏历代都只有个继承人,这王位之于你们某些继承人来说,代表估计不是权力荣华,反倒是种逃脱不得负担。”他转身,负手看向玉座,“可在们雍州,每代为着玉座都会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活!”他说着,侧首看着风惜云,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笑容,双黑眸却如寒星闪烁,“寻安君现在没有异心,但是……在走后,这个雍州便都在他手中,日子久,在高位上坐惯,那种握生杀、掌万民感觉难免不会让人飘飘然、忘乎所以、恋恋不舍!带着丰苇不过是给他提个醒,让他时时记着,这个雍州主人是谁,省得他忘自己,也省得他……万
“是吗?”丰兰息目光落向寻安君抓着诏书手,指骨泛白,青筋醒目,看来并不似表面无动于衷,“叔父有这份忠心,孤又岂能不成全,自当带上丰苇。不过叔父请放心,孤向视丰苇如亲弟,只要孤在,他自安然无恙。”
“臣谢主上隆恩!”寻安君跪地行礼。
“雍州安然无恙便是叔父对孤尽忠。”丰兰息离座起身,扶起寻安君,手轻轻地拍拍他紧握着诏书手。
寻安君手抖,诏书差点掉落地上,慌忙又抓紧,可这松抓之后,心头苦笑,果然还是逃不脱这个人眼睛!面上却派恭敬,道:“臣必不负主上所托。”
“有叔父此话,孤便放心。”丰兰息淡淡笑,言罢轻轻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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