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惜云见之不由暗暗笑,有其子必有其父,丰兰息是极讲究风仪之人,想不到他这年老父王竟是样,再老也不肯在人前,或者说在女子面前失之翩翩仪态。她这想着时,早已同时揖回礼,“孤乃是晚辈,岂能劳雍王迎接。”
雍王脸上扯出抹可称之为笑表情,只不过很快又掩于那层层菊纹中,“能与青州之王成为家人,实乃雍州丰氏之福气!”
“能得雍州丰氏为亲,孤亦万分荣幸。”风惜云也客客气气地回句。
“青王天姿凤仪,又文韬武略,令天下男儿倾心。”雍王目光在风惜云脸上微微停顿,然后扫过她身旁静立丰兰息,最后落向身后诸公子,“而今日之后,天下必有诸多男儿失落不已。”
风惜云浅浅笑,目光轻轻地,似无限情深地看眼丰兰息,道:“孤才质精陋,能与兰息公子相伴此生,夫复何求。”
“你总是骂为狐狸,但你肯定从未见过真正成精狐狸吧?”丰兰息细微声音蓦然响在耳边。
风惜云愕然,飞快地侧眸瞟眼丰兰息,却见他脸端正严肃表情目视前方。
过得片刻,雍王王驾已至近前,隔着丈之距停步,却不先问礼,而是打量着,似乎在掂量着他这位贵为青州女王儿媳。
风惜云静静站着,神色淡定地任雍王打量着,同时也打量着她这位未来公公。
眼看去,只觉他很高很瘦也很老,繁复华贵王袍穿在他身上越发显得他瘦骨伶仃,清瘦面容,皱纹层层,如同败落残菊,唯有双眼睛,虽已凹陷,但瞳仁依旧明亮。
“哦?”雍王目光深深地看着惜云,半晌后脸上浮起丝笑意,似是欣赏似是嘲讽,但瞬间却转为亲切和煦,“孤只愿青王能与吾儿夫妻恩
只看雍王面貌,风惜云便可断定他与丰兰息确实是嫡亲父子,从他端正五官依稀可辨他昔日俊容,墨黑瞳仁,优雅仪态,与身边之人极像,便是眼眸深处偶尔闪现那抹算计光芒也是模样。
雍王身后步,站着位中年美妇,虽已不再年轻,却犹有七分华贵,三分美艳,抬着下巴,神情中带着高傲,想来便是他继后百里氏。
在雍王身后,那长长队伍便是雍州诸公子、公主以及王室中颇有地位嫔嫱们,服色各异,神态各具,只是那些目光……这刻,风惜云忽然真正体会到丰兰息那日所说“孤独青州风氏又何尝不是最幸福王族”。
雍王静静地打量着他这位名传天下未来儿媳,关于她,他听到过很多或褒或贬评价,而此时亲眼看到本人,他忽然明白,为什他那个从不求人儿子会为她而踏进他最不愿进极天宫。
“孤年老体迈,以至未能亲自迎接贵客,还望青王海涵!”雍王终于开口,声音是苍老,却又是极为清晰,字字慢慢道出,带着种特有韵味,末微微揖,竟是风度翩翩,下子竟似年轻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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