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之前,黑白两位公子隔着石阵而立,个高贵雍雅,个飘逸如仙,个面带微笑,个神情淡然,彼此皆不发语,默默相对,气氛看似平静,却让他们所有人皆不敢近前步,隔着数丈距离远远观望着,天地间忽变得十分安静,似乎仅有风吹拂着那黑裳白衣发出轻微声响。
后来,那两人——他们只看到白衣与黑衣在石阵中飞掠,仿佛飞仙互逐,都是十分轻松悠闲、足不沾地地在阵中穿越,却又快速异常,往往白衣明明在左边,可眨眼间他忽又
识到这个与主上齐名兰息公子厉害与可怕之处,也打破他们心中那个看起来温和无害公子形象。
千金衣骑入阵,却无人生还!阵外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看到那千金衣骑全部如被妖魔附体般完全丧失理智,自相残杀!他们并未出战,只是看着,但比起亲自上阵杀人,这……更让他们胆寒!
曾经以为血凤阵已是世上最厉害阵法,但眼前……这才是世上最凶残、最血腥阵法!血凤阵至少是他们亲自参与厮杀,还有他们自己挥洒热血!可眼前,未动兵卒,那些金衣骑刀剑竟毫不犹豫地砍向自己同伴,砍得毫不留情,砍得凶残入骨……原来站在阵外看着敌人们自相残杀,竟是这样件令人毛骨悚然事!
那刻,他们对于这个总是笑得脸雍适兰息公子生出种畏惧,表面上那温和可亲人,出手之时却是那般残冷!而对于主上,他们从来只有敬服,那种从心底生出、唯愿誓死追随敬服!
五月二十七日,金衣骑驸马皇朝亲自出战。
他们即往丰兰息帐中禀告,想这声名不在他之下冀州世子都亲自出战,他应该紧张点吧。谁知……当他们进帐时,丰大公子正在为名侍女画肖像,旁边还亲密地围着——不,是侍候在他身旁另三名侍女,虽然太过靠近点点。闻得他们禀告,丰公子总算抬头看他们眼,微微顿笔,然后淡淡笑道:知道。说完他又继续作画,他们走出帐外时还能听到他笑语:荼诘,笑容稍微收点,这样才是端庄淑女。
而阵前冀州世子也并未攻过来,只是在阵前凝神看许久,然后鸣金收兵。
而那日,听说公子共作画二十二幅。
五月二十八日,金衣骑未再派兵出战,但来个白衣如雪年轻公子,随随意意地走来,仿佛是漫步闲庭,到石阵前也只是静静地站着,却让他们下子觉得那些大石头忽都添几分仙气,仿佛是仙人点过顽石,自有几分灵气。而白衣公子那样仙姿天容与这个血腥可怖石阵实在格格不入,那样人似乎应该出现在高山秀水之上才是。
他们例行禀报于丰兰息,本以为只来这个敌人,丰公子大概连头都懒得点,谁知正在弹琴丰大公子却停手,回头盯着他问道:你是说玉无缘来?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即起身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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