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师父收留包将军。”风惜云目光哀伤地扫过堂中棺木。
徐渊目光看着黑色棺木,脸上掠过悲痛,双唇却紧紧抿,垂下目光望着地面,似看不到那黑色棺木,便可以否认他兄弟躺在那里。
“这个……主上不用谢小僧。”仁诲十根手指绞在块,不自觉地越绞越紧,“小僧不过凭心而为。”
“小师父仁心无畏,日后必能成佛。”风惜云微微勾起唇角,想给他个和蔼笑容,但终究失败,双眼眸瞬间浮现而出,是深沉凄哀。
年轻小和尚仁诲那时只觉得女王笑太过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女王纤细肩膀上,而女王却依然要微笑着挑起。那刻,他很想如师父开导来寺中礼佛那些施主样,跟女王讲几句佛语,让女王轻松地笑笑,只是那时候他脑中片空白,最后他只是轻轻地说句:“主上亦是仁心无畏之人,日后必得善果。”
年纪,竟也敢去要回包将军遗骸。”风惜云打量着小和尚,他穿着灰色旧僧袍,平凡朴实脸,无甚出奇之处,唯有双眼睛纯然温善,那样眼神,让她想起玉无缘,“你不怕死吗?”
“主持吩咐小僧留下来看护寺院,小僧自然要留下。”仁诲被风惜云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摸摸自己光光脑袋,然后再抬首看眼她,小小声地道,“冀州人也是人,小僧不为恶,他们不会无故杀害小僧,而且他们说包将军是英雄,所以将包将军遗骸交予小僧安葬。”
风惜云深深打量着小和尚,最后微微颔首,“仁诲,好名字。”
仁诲听得风惜云赞他,不由咧嘴笑,敬畏心情稍稍缓和。
这时,寺外传来阵急促马蹄声,然后便见徐渊疾步跨入寺门,身后跟着上百风云骑将士,待见到风惜云安然无恙,才似松口气。
说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露齿笑,不知是他话还是他笑,女王也终于绽颜笑笑,虽然笑容很浅,但很真实。
很多年后,已是佛法精深、受万民景仰代高僧仁诲大师,回忆起当年与青王惜云那唯次会面时,依然说:“仁心无畏,青王惜云诚然也。”
只是那时候他,说出此语时带着种佛家叹息,即算是句赞语,听着人却依然从中感受到种无奈悲怆。
而此时风惜云,移目看向棺木,然后吩咐道:“徐渊,将包承送回
“主上,您已经两天两夜未曾合眼,不好好歇息,怎独自跑来这里?若是城内还藏有争天骑残孽,您岂不危险!”徐渊以少有急促语气倒豆子似说完,目带苛责地看着年轻女王。
“好,孤知道,这就回去。”风惜云手挥,阻止他再说教下去。
“主……主上?”旁小和尚仁诲满脸惊愕。难道眼前女子就是青州女王?
风惜云转头看向仁诲,神色温和地道:“仁诲小师父,孤谢谢你。”
“谢谢小僧?”仁诲依旧呆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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