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兰息目光溜过风惜云脸,手中转动着酒杯,神色间颇有些玩味,“你这会儿是因着这药方是找君品玉改而心里不舒服呢,还是因为这帕子是君品玉而心里不舒服呢?”
风惜云面上僵,但随后便若无其事地浅笑开来,“以帕遗郎望郎思……只不过是为那些个美人空付腔深情而感不值罢。不提江湖上那些都不知道莺莺燕
帐,目望远处金衣骑营阵,“幽王连番受挫,现在火炮全毁,想皇朝大约会出手。”
“他既然来,定然是要出手。”丰息跟在她身后出帐,手中依旧握着酒杯,悠闲得仿佛是要与好友前往花园品酒对诗,踏出帐门时,还不忘向旁边为他掀帘侍女微笑致谢,惹得那名侍女红云满面。
风惜云回头看眼,继续往前走,步出王帐数丈后,她才皱着眉头看向丰兰息,“说你能不能收敛点?领兵出战时都不喜带侍女,这回是裴钰坚持,才带四名服侍侍女,已经分两名给你,你是不是觉得太少,连这两名也要勾引去?”
“哈哈……”丰兰息闻言失笑,看着她,神色间颇有些无奈,“到底做什?”
风惜云瞪他眼,才叹气道:“你是没做什,从以前就直不解,你这样黑心肠男人,怎就有那多女人为你神魂颠倒?同为四公子,皇朝与玉无缘也就听说过偶有那两位姑娘钟情于他们,却没个有你这多风流韵事。”她边说着边往前走,走几步忽然回头,副恍然大悟样子,“想起来,你个人占两个身份,自然也要比别人多倍!”
这些话,以前她就怒气冲冲地说过许多遍,所以丰兰息只是淡淡笑,随意地摇晃着手中半杯美酒,看着杯中圈圈漪涟荡开,忽然问道:“你有韩家药方,怎不见你配出紫府散?现在每天都有许多人受伤,不正是大用紫府散时候吗?”
风惜云白他眼,“你这是明知故问。那药方上药,多半都是些珍贵药材,若要配齐,不但药材难寻,这药费也得费上千金,若是大量用于军中,青州百姓得要没饭吃。”说完叹口气,“如今倒是不怪韩老头药千金,平常人哪里用得起。”
丰兰息举杯,口饮尽杯中美酒,才从袖中掏出块绢帕,“在幽王都时,去趟品玉轩,托君品玉看下紫府散药方,她按药性,改那些奢贵难求药,药效或比不上紫府散,但比之般伤药却要好上数倍。”
风惜云顿时眼神亮,赶忙接过绢帕,果见帕子上以娟秀小楷写着药方,她扫眼药方后,目光打量起绢帕来。绢帕是浅蓝色,帕子下角绣着朵细小幽雅白兰,帕子半新不旧,显然是用过之物。
她抬头看向丰兰息,面上似笑非笑,语气里却含着嘲讽,“兰息公子还真是才貌翩翩,世间无伦,不但纯然公主对你青睐有加,便是这堂堂菩萨神医君品玉也对你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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