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问,韩家灭门之事是否为她主使,那可以告诉你,不是。”丰息依旧把玩着手中棋子,头也不曾抬下,“或有其能,却未有其心。”
“这个你不说也知道。”风夕摇头,目光盯住他,“是问,你在打什主意?”
丰息终于抬头看她,淡笑问道:“女人,说起来,这十来年你欠很多人情呢。”
“怎?你想叫给你办事来还人情?”风夕眼眸微眯,脸上笑容不改,“没门!早八百年前就告诉过你,想从这得到回报是不可能,所以你趁早打消主意,天下间你要算计谁便算计去,但决不要算计到头上。”
“想你回报,从未存此念。”丰息摇头,抬手将掌中棋子全部放回棋盒中,“只要你置身事外,不管这个幽王都里发生什事,你都不许来破坏计划,这对你来说不是什难事,更谈不上算计你
“不是告诫你们不能将他们在此消息泄露吗,为何此事会传至父王耳中?”华纯然闻言顿时目光转冷,扫向凌儿。
凌儿心头跳,赶忙跪下答道:“公主,奴婢确有按您吩咐告诫落华宫里所有宫女、内侍,决不许将丰公子与风姑娘在宫中之事宣扬出去,奴婢也未曾向任何人泄露此事,请公主明鉴!”
华纯然看她眼,然后挥手,“起来吧,又没怪你,你慌什。”
“谢公主。”凌儿起身,微有些忐忑地看看她,然后小声地道,“公主,奴婢大胆猜测,此事或许跟凌波宫淑夫人有关。公主这几日都在宫中陪伴二位客人,前天奴婢曾见到凌波宫人在宫外转悠,还向奴婢打听这几日怎不见公主出门,只推说公主这几日身体不适在休养。”
“哦?”华纯然瞟眼凌儿,片刻后才淡淡道,“走吧,别让父王等得太久。”
遥白头人’,华美人虽说深居宫闱,却有慧根慧眼,识人知己。”
丰息边将棋盘上黑白棋子分开放回棋盒,边道:“看似你就山,实则山就你。”
华纯然闻言目射异光,看着丰息,似叹似喜。
而风夕却不再语,只是坐在栏杆上,手托腮,笑看两人,眸光深沉却神色淡然。
暗香亭中于是片静谧。
她挥袍袖领先而行,身后跟着凌儿及众宫女、内侍。
暗香亭里,风夕笑吟吟地看着丰息,而丰息只是将几颗白子抓在手中把玩,目光微垂,怡然自得。
“你说,这个华美人如何?”风夕问。
“很好。”丰息漫不经心地应道。
“只是这样?”风夕身子纵,落座于他对面。
“公主,主上请您过去。”凌儿忽上前禀报。
“喔。”华纯然点头起身,“去去就回,两位请自便。”
“公主请便。”风夕与丰息皆微笑目送。
回到寝殿,华纯然换身较为明艳衣裳,边问侍候凌儿:“知道父王召所为何事吗?”
“奴婢向传讯宫人打听,好像是跟公主私留两位客人有关。”凌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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