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很饿,要去吃饭,改天再来玩。”风夕回首笑。那笑,眉眼烂漫如花,众人目眩神摇,迷迷糊糊中,她已牵着韩朴迅速走出赌坊。
走在大街上,风夕终于解开韩朴穴道。
“你——你竟敢将作赌本!你竟然要卖掉!”韩朴穴道解便尖声怒叫,才不顾街上人来人往。
“嘘!”风夕指尖点唇,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朴,“朴儿,你还想被点穴道吗?”
此言奏效,韩朴果不敢再大声嚷叫,但满腔怒火无处可泄,全身气得颤抖,目中蓄满泪水,犹是不甘心地控诉着,“亏这信赖你,把你当亲姐姐,你竟然拿去赌钱,还要把卖去做——做那什娈童!”
“快开!快开!”
“大!大!大!”
“小!小!小!”
赌徒们吆喝着,庄家吊足众人胃口,终于揭开盖。
“哈哈……是大!赢!”风夕大笑,毫不客气地伸手捞钱。
也有好些年头,南来北往客人什奇奇怪怪样子也是见过些,因此这刻定定神,不再拘泥于眼前客人是个女子,只是问道:“姑娘买多少?”
“这个呀——”风夕把将扭着脑袋朝着外面韩朴拖上前,“就他吧。”
“啊?”这下众人再次傻眼。
“你——”韩朴闻言惊怒,刚开口便止声,哑穴被点住。
“你看看这孩子值多少钱?”风夕笑眯眯地问向庄家。
“朴儿,这只是权宜之计啦。”风夕拍拍他脑袋,仿若拍只不听话小狗。
“你若是输怎办?难道真卖?”韩朴当然不信。
“岂会!”风夕断然反驳。
“哼,还算有良心。
“唉,晦气!”有人欢喜有人愁。
“再来!再来!”风夕兴奋地叫着。
于是继续买继续开,也不知是她运气特别好,还是庄家特别关照她,反正她买什便开什,几局下来,她面前已堆起堆银叶。
“今天手气真是好呀。”风夕把银叶往袋里收,笑眯眯地道,“不好意思,有事先走步。”
“就走?”顿有许多人叫嚷道。赢钱就走?
“五银叶吧。”庄家道,看这孩子背影,瘦瘦弱弱,怕干不什活,如今这世道,能有五银叶已是很高价。
“五银叶太少吧。”风夕却和他讨价还价,手扳,将韩朴脸扳向庄家,“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好,眉眼俊俏,肤白细嫩,比好些女孩子都长得漂亮呢,若是——”她诡异地压低声音,“若是卖到有钱人家当个娈童——肯定可卖到三四十银叶啦,也不要那多,就折十银叶如何?”
“这个——”庄家打量下韩朴,确实俊俏非常,只是双眼睛里此时怒火升腾,看得他不寒而栗,忙移开目光,“好吧,就十银叶。”
“成交。”风夕点头,催促着庄家,“快开吧,买大。”
于是,庄家叮叮咚咚地摇着色子,几十双眼睛盯着他手,最后他重重搁在桌上,所有眼睛便全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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