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耳边听得风夕声
“没银钱你怎有吃?难道你想抢?”韩朴直起腰。不要怪他出言不逊,而是这些日子相处,让他觉得任何不正常行为安在风夕身上都是正常。
“抢?”风夕怪叫声,直摇头道,“怎会,堂堂白风夕岂会做这种没品事。”
“你做还少吗?家药你偷抢还少吗?”韩朴撇嘴道。想当初他对白风黑息这两位大侠多景仰崇拜啊,可现在看到他们真面目,只觉得这所谓大侠啊,有时跟强盗无赖也差不多。
“嘿嘿,朴儿,关于你家药事,那叫做行善。”风夕干笑两声,“至于今天饭钱,会弄到。”
“怎弄?”韩朴以怀疑目光睨着她。
清亮不染纤尘歌声绕室而飞,从窗前飘出,洒于江面。
江面宽广,阳光明媚,几丛芦苇,几叶渔舟,夹着几缕粗豪渔歌,再伴着几声翠鸟鸣啼,便成幅画,明丽画中绕着缕若有似无淡烟,若飞若逝。
妾拟将身嫁与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那丝纵被无情弃也不羞无怨无悔,丝丝缕缕痴缠,绕飞在江心,任是风吹也不散。
商州泰城。
清楚楚地倒映着。
仿佛是第次这般清晰地看到自己,那双干净眼眸中倒映出双温和而无情眼睛,丰息到口边话犹疑,手收回,微笑,笑得优雅平静,“栖梧,会帮你找株最好梧桐。”
心沉,刹那间刺痛难当,为何不是为你种株梧桐?
“栖梧不大爱说话,那便唱歌吧。”斜身倚靠软榻,他还是那个高贵若王侯丰公子,脸上还是永不消退闲适浅笑,“栖梧歌声有如天籁,让人百听不厌,很喜欢。”
很喜欢是吗?那也好啊,便让你听百年可好?
“跟着走就行。”风夕瞄两眼韩朴,笑得别有深意。
被她眼瞄,韩朴只觉着脑门凉,颈后寒毛竖起,直觉不妙。
“快走呀,朴儿,还愣着干吗。”风夕催促着他。
韩朴无可奈何,只得跟在她身后。
两人入城,穿过条街再拐过两条街,便到条十分热闹街道。
此城地处商州南部,再过便为尔城,尔城是与冀州相邻边城。本来尔城过去还有戈城、尹城,但都在五年前为冀州吞并。
“好,总算到泰城。”泰城门外,风夕抬首看着城门上斗大字,然后回首招呼着步三移娇少爷,“朴儿,你快点,咱们进城吃午饭去。”
“你有钱吗?”韩朴抱着空空肚子有气无力道。
两人此时倒是干净整洁,除韩朴面有菜色。
“没。”风夕拍拍布挨布钱袋,答得十分干脆。
“公子听过《思帝乡》吗?”凤栖梧轻声问道。
“栖梧唱来听听。”丰息闭上眼。
琵琶响起,嘈嘈如细雨,切切如私语,默默倾诉。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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