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夕冷嘲热讽,丰息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浅笑不改,看着岸头道:“船已经
“是吗?”丰息笑得莫测高深,然后低不可闻地叹息声,“本来想拉你把,但……将来你便知道苦。”
“你说什?”韩朴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
“没什。”丰息转头看向风夕,“你们查灭门韩家凶手真要以自己为饵吗?”
“以何为饵看心情来定,至于那些人——”风夕抬手掠掠还在滴着水长发,眼中闪过丝精芒,雪亮如剑,但转瞬即逝,依旧是派懒洋洋模样,“你猜想估计差不远。五年前,你虽踏平断魂门,但未能斩草除根。五年后,他们又出现在北州宣山围杀燕瀛洲。而韩家灭门惨案,想来也与他们脱不干系,他们向来只认钱办事,能请得起他们人必是富甲方。”
丰息抬首,帆已升起,“从乌云江直入祈云,你不如便取道商州,这路,替你追查凶手踪迹,你替追寻玄极下落,最后在冀州会合,如何?”
风夕,“夕姑娘,请进舱换下湿衣。”
“钟离,还是你乖!”风夕接过衣裳,笑眯眯地拍拍他头。
“夕姑娘,是钟园。”钟园清秀小脸红得恍若西天夕阳。
“哦?”风夕长眉扬,然后自顾道,“没关系,反正钟离钟园都是你们嘛。”说完转身进舱换衣裳去。
待她换好衣裳出来,船头正升起帆。
风夕闻言看向他,捕捉到他眼中闪而逝亮光,笑笑道:“你为何执著于玄极?你丰息难道真要建个丰氏王朝?”
“丰氏王朝吗……”丰息勾起抹捉摸不透浅笑,极目瞭望前方,“不过是受人所托罢。”
“什人这大面子,竟能让你为他办事?”风夕挑起眉头,“那人不怕所托非人吗?”
“雍州兰息公子。”丰息淡淡答道,眼光落回风夕身上,“那天替你还债珠宝都为他所赠,这样说来你也欠他份人情,玄极既是他想得之物,你顺便为他打听下也是应该。”
“兰息公子?”风夕偏首,然后唇边浮起讥笑,“闻说大东四公子之兰息公子清雅如幽谷芝兰,想来应是出尘脱俗之人,为何也执著于枚万千脏手摸过,无数脏血污过玄极?不但派部将来夺,更以重金贿赂江湖人,看来说到江山帝位,再怎清高人也不能免俗。”
“你往哪去?”丰息负手立于船头,头也不回地淡淡问道。
“随便。”风夕也淡淡地答道,抬首眯眼看向西天变幻万千流云,“上岸,走到哪便是哪。”
韩朴闻言下意识地牵住风夕衣袖。
丰息眼角瞄看在眼里,唇角勾,浮起丝浅笑,“韩朴,你确定要跟她同去吗?”
“当然!”韩朴抓紧风夕衣袖毫不犹豫地答道,不知为何,每次被这丰息眼光扫,心头便生出凉意,总觉得那双眼睛太亮太深,万事万物在他眼中便若透明般,这也是他为何不跟他原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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