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可能是对方故意为之,以混淆视听,让他无法猜到寄信人身份。
“等回来”这四个字还算规矩,看不出任何情感,应该只是简单陈述。
至于穿裙子火柴人……还不能肯定,穿裙子那只指是他,还是寄信人自己。
亦或者不代表任何人,只是随手画。
啊啊啊,头痛。不就封信,至于这又藏头又藏尾玩儿神秘。
“呵,谁知道呢。”
阿三哥阴阳怪异,冷嘲热讽,像极他最近谈及顾沉时态度。
方灼把手放到胸口,揉把,怎觉得有点心慌呢。
他悄悄撩起眼皮,视线越过男人下巴,放在他鼻尖上,“怎突然这说。”
顾沉抬手拨弄青年额上头发,“开个玩笑罢。”
“你之前跟说,方炜曾经偷偷领走本是寄给你信和礼物。”
方灼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西裤口袋,漫不经心到“嗯”声。
顾沉又问,“找到寄信人吗?”
方灼思绪总算是被成功转移。
他翻个身,曲着腿换成仰躺姿势,盯着男人下巴说,“没,那封信连个寄信人都没有,要不是邮票上盖着国外邮戳,还以为是谁直接塞门缝里呢。”
顾氏员工们加班到九点半才在大老板恩准下离开公司。
方灼这会儿已经呵欠连天。
他心大,跟大佬商量完事情,就将其抛之脑后,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提前担心焦虑纯属浪费时间。
被顾沉拽上车后,方灼便找个舒服姿势,趴在男人腿上闭目养神。
他条胳膊横过去,搭在男人右腿上方,手指头触碰到什,捏下,感觉像支钢笔。
方灼皱起眉,“寄信人肯定是个胆小鬼,连名字都不敢留。”
顾沉,“……”
他抬起手,轻轻梳理着青年短发,
方灼,“不好笑,吓人。”
顾沉额角抽动,“是玩笑话吓人,还是对方如果真是在暗恋你吓人。”
方灼盯着男人睫毛尖,若有所思微眯起眼睛。
回想那封信内容,字迹不好不坏,对火柴人充满少女心,他当时由此猜测,寄信人是个小姑娘。
现在,方灼却突然有另种想法。
顾沉揶揄,“说不定是有人暗恋你。”
方灼瞪大眼睛,“那时候才十二岁!对方是个变态吗!”
顾沉,“……”
方灼越想心里越毛,如果真是暗恋者,对方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有钱变态,那根钢笔兴许不仅仅有礼物意思,可能还暗示别什。
“阿三哥,那谁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钢笔粗细适中,大概是被男人揣在兜里缘故,隔着薄薄西裤布料,没感觉到冰凉。
方灼手指头顺着钢笔笔身滑动,仰头看向男人,“能看看?”
这东西不算什私密物品,应该可以看吧。
结果男人竟然在他愕然眼神下拒绝!
顾沉捏住方灼手腕,将那只不安分手从自己大腿上挪开,问句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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