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减把骷髅头放到茶几上，正对着自己，从裤兜里摸出
颗眼珠子，活灵活现，他动作轻柔
，将眼珠子塞进
骷髅眼眶里。
院长眼睛眯，上次跟赵医生说那双眼睛像他，他
陆老爹脸黑白青轮流替换，气得吐血，却拿儿子点办法也没有。
说实话，方灼挺佩服这招，伤敌万，自损为零。
相当厉害。
陆平峰愤怒又说几句，目光落在那骷髅头上，越看越恶心，越看越头皮发。也不知道他想起什
，竟然还抖下。
虽然他掩饰很好，但方灼还是清晰地看见，他脖子上爬满鸡皮疙瘩。
方灼看到他将种血红色不知名材料，点点，非常细致黏贴在“骨骼”上，虽然知道那不是真血肉，还是忍不住心尖颤栗。
院长不是第次见到这幕，还算淡定，反应最大，无疑是陆减他老子。
在看到那可逼真脑袋时，陆平峰脸色顿时就变，差点就冲进卫生间呕吐。
他别开脸，语气有些愤怒，“你整天捣鼓都是什鬼东西！给
扔！”
陆减在听到最后句时候，停下手抬起头来，那双眼睛给人造成心理压力，不比陆平峰少，甚至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不说话，办公室里气氛明显开始凝固。
不知过多久，他突然声轻笑，“至少能看到点希望。”
方灼和院长都被笑容激出身冷汗。
陆平峰敛去眼里锋芒，“想不到赵医生这年轻，就能有这样能力，要知道，陆减从十岁以后，再没有对说过句话。”
方灼笑很谦虚，“陆先生过奖。”
屋子里回荡着陆平峰个人声音，方灼和院长听得昏昏欲睡。
等他逼逼累，方灼努力打起精神，“赵先生，能单独跟你聊聊陆减病情吗？”
正好陆平峰也想出去透气，点头答应，“走吧。”
两人离开，院长留在房里。
他看着陆减，笑声，“你小子对自己爹就跟仇人样，对赵医生倒是亲切。”
“你这是什眼神。”陆平峰对陆减爱好非常排斥，“正是因为你整天搞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所以你病才好不。”
方灼眉头皱起来，讲道理，爱好跟病情其实没有半点关系，这是偏见吧。
院长看他有张嘴意思，连忙拽把，摇摇头。
方灼抿抿嘴，看向陆减。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眼，更没有站起来喊“赵医生”，他封闭自己空间，对外界切不会有任何反应，无论好坏。
陆平峰站起来，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灰尘，“赵医生能带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方灼紧跟着起身，在前面带路。
这位父亲给方灼感觉很奇怪，尤其是在谈到陆减时候，他完全听不出个父亲对儿子该有关心，反倒是对陆减是否开口说话非常在意。
也不知道，陆减那张沉默嘴里，是不是藏着金子。
陆减坐在房间里捣鼓他骷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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