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猝突然直起腰,转头直直看过来,“你还帮谁搓过。”
“自己啊。”方灼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他大少爷个,哪会搓什澡,不过是想到周猝肯定没被人伺候过,自己要当他第次。
周猝拧紧眉并未舒展,突然提议,“把衣服脱,也帮你搓。”
“你说啥?”方灼掏掏耳朵,觉得自己定是幻听。
周猝正在解衬衣扣子,闻言手顿下,转身朝浴室走去。
“跟周丞是在卫生间碰到,他精力不济,顺手扶下。”方灼跟在后面解释,说完眼转转,开始抹黑,“周丞那人你也知道,就知道花天酒地,大概是身体消耗过度,脸肾虚,站都站不稳,爱心泛滥,没忍不住就同情他下。”
卫生间空间不算很大,下子挤进去两个成年男人,空间就更显小。加上周猝无声无息威慑,方灼觉得自己要窒息。
“喂,你说句话啊。”
“是吗。”
,沾到他们身上。
方灼调整好心态,接受现实,顺便对送菊花这件事有初步打算。
周猝是肉食动物,要让他感情达到顶峰值,不是柏拉图或者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就行,菊花迟早要送。至于他本人,呵呵,身体弯怕什,内心笔直就行。
反正这身体也不是他,肛就肛吧,怕个屁。
这想,对周猝身下那条蛰伏龙也没那抵触,害怕。
周猝也就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正常人点,在其他人面前,永远都是高岭之花,这样人怎可能帮他搓澡。
不可能,不敢想。
周猝重申,“们起洗。”
仅仅两个字,就让方灼暗暗松口气,说明周猝开始软化。
周猝把衬衣扔进脏衣篮里,露出精壮颀长身躯,他皮肤瓷白如玉,每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完美。浓黑睫毛下,被灯光打出片阴影,遮掩他真实情绪。
方灼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尴尬地挪开目光,“要帮你搓澡吗?就当是赔罪。”
周猝准备解裤子拉链手顿住,说:“出去。”
方灼厚脸皮往上凑,“搓澡手艺很不错。”
——
二楼,卧室。
黑色修长人影背对着门口,被月光拉长影子很高大,路延展到门口,像只安静趴伏巨兽。
方灼已经摸到灯开关手缩回去,他有点怂,害怕看见周猝阴沉脸。
“二少你还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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