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害怕直
季乐鱼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能在看到他，终是忍不住缓缓落下
泪来。
他安静
擦掉自己眼泪，甚至不愿再去看年幼自己，只充满不舍又怀念看着季屿霄。
视线触及到他腿时候，季乐鱼后知后觉发现，季屿霄竟然站起来，没有坐在轮椅上。
奇怪，在他印象中，他小时候最后和季屿霄在
起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坐在轮椅上。
可现在，他双腿看起来与常人无异，难道这并不是他受伤后和自己住在起时光，而是在那之前？
“嗯。”年幼季乐鱼乖乖道。
季屿霄揉揉他脑袋，亲他下，“今天想吃什
？”
“金汤肥牛。”小季乐鱼毫不犹豫，他生场病，嘴巴里没有味道，想吃点有味道。
“好。”季屿霄答应道，“那你去洗漱吧，
给你张阿姨说声。”
“嗯。”还没长大季乐鱼冲他笑笑，重新回卫生间，握着牙刷开始刷牙。
久没有见到这样季屿霄——除照片以外季屿霄。
他想多看他会儿，再看清晰点，好让他能牢牢印在心里。
他输，他想，他根本没有能力去和上天对抗，甚至上天只要稍微给他点甜头，他就毫无招架能力，只能任自己输塌糊涂，溃不成军。
季乐鱼情不自禁站起来，步步朝季屿霄走去。
季屿霄已经走进来，小小季乐鱼听到他声音，拿着牙刷跑出来，乖乖回答道：“起来。”
可是……季乐鱼看着年幼自己，这个时候他怎看也不像是三四岁，那怎会是之前呢？
他想不明白。
他内心有着不自觉害怕与惶恐，生怕这真是季屿霄受伤前事情，是他在漫长岁月中不知不觉丢失记忆。
他本能拒绝着这种可能——他本就没有多少可以回忆记忆，他不愿意再丢失任何个记忆。
他就像精神贫瘠旅人，抱着自己所剩无几财富，每日每夜盘点，却依然害怕自己不留神丢哪个。
季屿霄和张嫂吩咐声，自己则没有离开，而是进卫生间，去看小季乐鱼刷牙。
小季乐鱼笑吟吟透过镜子看他，还给他做个鬼脸。
季屿霄就笑眯眯看着，最后走过去，帮他洗脸。
他眼里满是温柔与喜爱，似是只要季乐鱼愿意，他可以给他所有他想要。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做，如果不是因为季乐鱼，因为自己兄嫂，他是绝对不会在自己二十多岁年纪，匆忙结束这过于短暂生。
季屿霄走到他面前，伸手摸摸他额头，没有昨晚那烫。
“好像是烧退点，还难受吗？”
年幼季乐鱼摇摇头，他向来如此，在季屿霄这里惯会撒娇，却从不娇气，不想让他多为自己操心点。
季屿霄闻言，这才稍微安心些。
“那你先刷牙洗脸，然后们再测下温度，会儿再让张叔叔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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