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司机？！”吴伟伟追问，“你还记得他长什
样吗？”
宁乐彤愤恨道：“记得，那张脸就是化成灰
也不会忘记！”
吴伟伟急忙掏出手机，点开记事本准备记下来。
“他个子大概
米七左右，三十多岁，外地口音。左边眉毛上长
颗痣，国字脸，对，他
嘴角还有道疤！”黑车司机长相浮现脑海瞬间，宁乐彤身上再次汇聚出深重怨气。
她至今忘不，当初是如何像条狗样抱着那人腿苦苦哀求。
声又声，苍凉而痛苦。
吴伟伟没怎跟女性相处过，之前陪陈哥做业务时候，撞见女鬼也大多狰狞，他完全不知道该怎处理眼下。
他求助看向李鸿羽：“怎办？”
李鸿羽漠然道：“等她哭够再说。”
“……”吴伟伟无语将脑袋转回去，想想，他从裤兜里掏出包纸巾。
扬他答对问题，李鸿羽笑下，把铜钱剑丢进吴伟伟怀里，盘腿坐下。
玄妙咒语从他唇齿间缓慢地流出，水鬼痛苦在水里颤抖，嘶吼，翻滚。她脸上，根根脉络从无到有，又从青色变为黑色，再突起，如同蠕动蚯蚓在皮肤上钻动。
也不知过多久，水鬼停止挣扎。
她趴在水里，虚弱般翻个身，仰躺在地上。
知道她身上多余邪气被驱除，吴伟伟对她不再有忌惮，弯腰看向下方。
“你冷静点。”李鸿羽突然出声，手上已经多张符纸。
想起被五帝钱阳气和箭矢灼伤痛处，宁乐彤瑟缩下，那些缓慢从身体里渗出去怨气立刻就消失。
吴伟伟冲李鸿羽飞个媚眼，表扬他这黑脸唱得不错。
清下嗓子，他摆出严肃样子，继续道：“你还记得司机车牌号吗？”
纸巾被打湿大半，他抽出张拧干水，递给水鬼：“先把眼泪擦吧。”
站在他后面李鸿羽愣怔秒，随即无声笑。
见水鬼不接，吴伟伟直接把纸巾按到她脸上：“赶紧擦干净吧，然后老老实实回答们问题。”
水鬼迟疑片刻，点点头。
纸巾很快就被血泪染红，水鬼将纸捏在手中，垂着眼帘低声说道：“叫宁乐彤……是个黑车司机杀。”
“你怎样？”他问。
水鬼眼睛眨下，腥红眼眶里湿漉漉，分不清是爆裂水管中洒落水滴，还是她眼泪。
吴伟伟沉默片刻，低声问道：“你还记得是谁杀你吗？”
女鬼瞳孔缩成个黑色小点，视线直勾勾地停在吴伟伟脸上，那些汇聚在眼眶中没有落下液体开始变成红色。
血泪顺着眼眶流出来，沿着她苍白脸颊滚落，悲戚哭声也随之从她嘴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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