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想想,“他说要等到什时候?”
“还真是。”酆都大帝笑着摇头道,“当时恰好有事禀告大帝,正好瞧见那小子明明心里
陈岭心头咯噔下,不会是什狗血说亲桥段吧。
果然,酆都大帝摸着络腮胡道:“那小子虽然性格沉稳,但到底是个年轻人,竟然主动问起自己姻缘。”
陈岭默默,问道:“请问下,那大概是多少年前?”
酆都大帝仰头思索几秒,“二百三十六年前三月二十八,农历。”
陈岭:“……”
酆都大帝:“你可知他为什会留在阳间庇佑江家?”
陈岭老实摇头。
“他生来就浑身带煞,戾气深重,若不是东岳大帝悉心引导,只怕早已入魔。”酆都大帝抹把络腮胡,眯着眼回忆道,“大概是他生来就非人形,对旁人七情六欲和性命安危态度冷淡,没有同理心,更加没有慈悲心肠……”
没有慈悲心人,何以渡苍生?
为此,东岳大帝亲自把江域带去人间,挑户善良农户寄样,希望他能切实体味到世间冷暖。
有酆都大帝接引,不过眨眼就到罗丰山顶。
这地方四周冰寒,却点不冷,放眼望去便是那座繁华鬼城和四周绵延巍峨山脉。
陈岭安静地跟在后面,平静心跳不知何时变得急促,他连忙闭眼做个深呼吸。
“紧张?”酆都大帝低沉浑厚声音传来。
陈岭不好意思笑下:“有点。”
没想到啊,老祖宗盼他这个未婚夫居然盼两百二多年!
酆都大帝像是看出青年想法,笑着道:“那小子就是个闷骚。”
想不到高高在上北阴大帝居然也能说出这接地气话,陈岭不自觉间少些拘谨,认同道:“是有点。”
酆都大帝接着说:“东岳大帝替他算卦,说是机缘未到,让他等。”
他眼睛笑成条缝,用揶揄口吻道:“你猜他怎说?”
那家农户,正是江盛行先祖。
农户接受“仙人”所托,把江域当成儿子样对待,驾鹤西去后,也不知江域是真感念“养父母”恩情,还是觉得人世乏味,便选择与农户夫妻俩起安葬。
但因自己并非真江家人,他不愿入祖坟,便让农户后人另外为自己择处安葬。
他长眠于地下,清醒时便起来看看,走走,感受市井生活。
说到这儿,酆都大帝笑下:“大概是世间百态当真令他动容动心,次醒来,恰逢东岳大帝生辰,父子俩见面……对,你或许不知道,东岳大帝将江域收为义子。两人谈话时,不知怎说起婚配事……”
他舔舔嘴唇,低声问道:“他伤势怎样?”
“肉体上伤不算什。”酆都大帝道,“要紧是聚集在他体内阴邪之气。”
陈岭抿抿嘴,按捺下心头担忧:“能拔除或者压制吗?”
酆都大帝意味不明投去个眼神:“那得看你。”
陈岭愣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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