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拿出手机看眼农历时间,又在手机上记事本上写写画画推算最佳时辰。
刻钟后,他郑重道:“七天后下午三点是吉时。”
“那就照你说时间来,其他东西会自己备齐。”袁永祥冲陈岭笑下,“那就麻烦陈先生。”
陈岭摇摇头,表示不用谢,“七天后给你打电话。”
“好。”袁永祥捏
笑是个很微妙词语,开心可以笑,不开心也可以笑。
而对于死人来说,如若笑容狰狞邪恶,阴森恐怖,便是不好预示,但凡有点脑子人不敢给将死之人喝那湖水。
唯说得过去解释便是——死者笑容宁静,不会让人觉得太害怕。
都说人死前脑海会走马观花自己生,既然是宁静安和笑容,相比看到会是美好东西。
果然,老太太说:“生都在担忧儿子,儿时怕他摔倒,被同学欺负;长大些后,又怕他成绩不好,将来会像这样只能干苦力,靠双手吃饭……后来他毕业,成家立业,又怕他因为应酬搞垮身体。”
听他们是如何联合公司里人坑儿子。最后时候,他们说起,说每天都在家呆着,妨碍他们姐弟俩约会。”
那天事情如同被画在张画布上,分毫毕现,每个细节她都记得十分清楚。
老太太:“原来,他们敢那大胆在家里私会,是因为他们以为会下不床,是因为他们在不知道情况下,在饭菜里给下安眠药!”
“气得失去理智,忍不住冲进去……申明月当时吓坏,很快就跪在地上,抱着腿求不要把事情告诉永祥。”
“这样个女人,自然不可能让她留在家里。”老太天漆黑眼睛闪闪,声音变得悠远,轻飘飘,“让她跟申明亮去自首,然后主动跟儿子提出离婚,作为交换,可以不把她丑事说出去。”
“大概是老天爷想弥补冤死,在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前,看到儿子平顺走过这生,家庭美满,阖家欢乐。”
她冲着袁永祥方向笑,面容仿若下子年轻十岁,和蔼可亲慈善面容,令人心安。
见母亲要走,袁永祥追着她跑过去,最后停在路边,安静地看着母亲离开。
不知道在原地站多久,袁永祥用力呼吸几下,抬手抹把眼,仿佛所有悲痛都随着母亲离开而被带走。
他看向陈岭,声音嘶哑:“陈先生,你看什时候迁坟好,咱们先定个时间。”
能够猜到,后来申家兄妹起杀心,申明亮回蓝湖镇取湖水,然后由申明月将其混进饮用水中让老太太喝下。
倘若当初老太太没有心软,没有信那对男女缓兵之计,很多事情都将会不样。
诉说完往事,袁老太太身上弥留最后点怨气也消失。
陈岭忙问:“冒昧问句,临死之前,您有感觉到什,看到什吗?”
老道说过,湖水能结人性命,能让人含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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