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打个寒颤,急忙收回视线,僵着脸说:“陈先生,等罐子被挖出来,你打算怎处置?”
陈岭:“先送去屏山陵园,将舌头放进骨灰罐里。”
听到骨灰和舌头,袁永祥突然动,他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抓住陈岭胳膊:“跟你起去。”
陈岭看看他眼睛里血丝,道:“袁先生,理解你自责,但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并不想看见你萎靡不振,沉浸在往事中无法自拔。”
“跟你起去。”袁永祥好似只会这句话,翻来覆去重复。
袁永祥双眼直勾勾落入斜上方虚空中,没有丝毫神采。
陈岭走近,坐在床头旁椅子上,低声说:“袁先生,你怎?”
袁永祥眨下眼,还是不说话。
陈岭看眼病房墙角,那地方垂着片窗帘,窗帘旁站着位皮肤苍白老人,她眼眶里盈满泪水,脸上尽是担忧神色。
“助理先生。”他问道,“殡仪馆事情查得怎样?”
忙弯腰埋头,把最后点内容写好,交给胖师兄。
胖师兄将案件详情仔细扫遍,点点头:“马上叫人过来。”
特调部人很快就来把申家兄妹带走,陈岭叫住打算走人老道,“老先生,你不跟们起?”
被人骗,老道心里挺不舒服,加上之前自己在不清楚真相下对青年各种阻拦,此时心里羞愧不已,闻言急忙摆手,“有事要去趟其他地方。”
陈岭看出他尴尬,点点头,目送人离开后,与江域和吴伟伟起去医院。
陈岭抿抿嘴唇,抬手指向墙角:“你母亲就站在那儿,从你被送进医院起就直守着你,你觉得
助理忙道:“已经找到黎刚。”
陈岭:“他把舌头处理吗?”
似乎是觉得话题有些血腥,助理脸上露出些许害怕,他咽咽口水,说:“没有,听派去人说,他是怕被逝者怪罪,东西割下来后,他便将其装在个密封罐子里,埋进自家后院土里。”
“你来之前,他们刚打过电话回来,说是正在往黎家赶。”
见青年依旧盯着墙角窗帘看,助理心里好奇又害怕,还是忍不住跟着看过去,那地方背着风,却不知道为何,窗帘轻微摆动,像是被人碰下似。
袁永祥在输血以后,脸色有所好转,他没什精神躺在病床上,两眼放空。
听见敲门声,守在里面助理起身去开门,不等他询问,陈岭主动说:“叫陈岭,是来看望袁先生。”
助理瞬间想起对方是干什,急忙道:“快请进,袁总刚醒来不久。”他扭头往病床方向看眼,迟疑道,“就是醒来以后人怪怪,问什都不说。”
袁永祥是个很好老板,脾气好,为人正直,公司上下对他十分尊敬。助理关心和担忧皆是发自内心。
他把陈岭三人邀请进去,停在病床前,忧虑地叹口气:“医生来检查过,说他可能是受什精神刺激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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