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敛下脑子里
各种想法，看
江域
眼，问黄父鬼：“既然没见过，他又是怎
向你下达命令？”
“
能听见他说话……”黄父鬼想起对方可怕，瑟瑟发抖，“他无处不在，有时候离得很远，有时候又离很近，近到就在身边，耳边，脑子里……”
陈岭走到青昙子面前，那些黏在青昙子身上鬼物见到他就露出贪婪地神色，好似他是盘热腾腾佳肴。
江域被那些觊觎眼神激怒，身上气势骤起，霎时间，六只厉鬼全都低下头，再不敢多看陈岭眼。
陈岭这才蹲下，对躺在地上青昙子说：“你是不是也没见过他真面目？”
这对于个游荡于世间鬼物来说，是很难做到。
可如果不是鬼，那就可能是僵尸。
僵尸中能说话，还有自意识，至少得在毛尸以上，不包括毛尸。因为毛尸思维单，不具备布局资质。
再下来是醒尸。
醒尸能言善道，思维与常人无异，无需睡觉，但白昼与夜间样貌会有所差异。
就挨鞭子，疼得哇哇直叫。
陈岭再问：“到底是谁。”
谁知道黄父鬼答案竟然还是那三个字。
陈岭看眼不远处青昙子，见他也在关注着这边。
顿顿，他继续问道：“你是从什时候开始要求村子里向你献祭活人。”
“无可奉告。”青昙子嘴很硬，饶是周身剧痛无比，神魂具荡，依旧什都不肯说。
再次被厉鬼番撕咬后，他阴森森笑起来，笑声充斥在周围，带着放肆和快意。
他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岭眼睛：“你命拿不到，总有人能拿到，师弟仇自然有人替报！”
青昙子语毕，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盅。
蛊只有巴掌大小，他单手推开盖子，仰头将里面东西倒进嘴里。那东西沿着他舌根迅速
醒尸之后还有石尸。
石尸是邪道高人在寿数已尽，临死之前，服下可封闭筋脉药物。这种药物可使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不再跳动，唯有大脑还有意识，可感知外部环境。
以这样状态打坐，被称为石化期。
石化期满十年后，功力可大增，寿数延长，整个人可以说是脱胎换骨。这种“尸”与寻常意义不样，人是从濒死状态直接过渡到“活”。
而非普通僵尸那样由死到“生”。
“不记得……”黄父鬼想敷衍事，却又被狠狠抽鞭子，只好老实答道，“两百年前。”
黄父鬼那双鼓出来畸形眼睛浸染上泪光，用被灼烧过嗓子，嘶哑叫道：“不是自愿，是有人叫那干，活祭，牲祭，饲鬼，还有降生新黄父鬼，这些都是有人让干！”
两百年前……这时间太过久远，根本无法追溯。
唯能确定是，对方肯定不是人。
如果是鬼物，那他定有很强意志力，没有遭到自身仇怨，和外部世界影响，自始至终都保留着自己最完整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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