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不敢吱声,手指偷偷从后面戳下江域腰,低声说:“叫声师父。”
江域冲青年弯弯眼睛,顺从得不像话:“师父。”
赵迅
陈岭脑海中片空白,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喝多,要不然干嘛向根柱子样立在这里。
他看看赵迅昌,又悄悄用余光看向眼角被酒意熏得微湿男人,懵懂脑子里飘过之前给名分想法。
低下头,闭闭眼睛,陈岭忽然知道自己要说什。
他低声而郑重道:“师父,跟江域在起。”
吴伟伟个大傻子喝多,不嫌乱地站起来用力鼓掌:“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陈岭:“……”
可以确定,老祖宗绝对是个不到三杯就倒酒量。
男人体温比平时高,让人有种被熨烫错觉。陈岭连忙把腿往左边移,却撞到吴伟伟腿。
吴伟伟也是醉醺醺,他愣下,好奇地埋头看向桌下,大着舌头说:“陈哥你跟江哥腿挨着腿热不热啊,往这边放吧。”
正举着酒杯赵迅昌立刻就不说话,犀利眼神扫过来,眼睛微微眯。
桌菜,赵迅昌咬咬牙,把自己珍藏十几年陈酿取出来。
那酒是纯手工酿造,封坛后直埋在土里,直到搬来昱和山前他才从地底下挖出来。
坛子开,酒香被微风刮,飘十里。
唐四平常年在外应酬生意,闻就知道是好酒,连声夸赞,高兴得赵迅昌合不拢嘴。
赵迅昌:“喜欢就多喝点,管够!”
唐四平和丁骏远面面相觑,前者打个酒嗝,后者跟着站起来,同样拍手说:“祝贺祝贺,白头到老。”
紧跟着,陈岭便看见江域脸上笑意加深,站起来,客客气气对斜对面三人说:“同喜,同喜。”
陈岭:“……”
赵迅昌听这句,险些把手里杯子捏碎。
他是真正海量,喝这多也只是有点醉程度。
陈岭被看得头皮发麻,好像自己做天大坏事。
赵迅昌知道这两人最近情况有些不对,开口有些咄咄逼人:“做什呢你们。”
陈岭张张嘴,想说没什,可借着酒劲儿,他鼓作气从石凳上站起来。
赵迅昌被小徒弟这幅要跟人干架似阵仗弄得怔,眉头皱皱。
他扫眼坐在青年身边,就连喝醉都显出几分清贵男人,再次将视线落回到小徒弟身上:“你有话要说。”
喝酒这事儿,不能开头,开头就收不住,尤其是给人倒酒、劝酒还是当中辈分最大那位。
别说是陈岭,就连江域都被迫喝两小杯。
他喝酒不上脸,但是耳朵和脖子却不可抑制发红,呼吸间喷出酒气清淡,让人跟着有些沉醉。
陈岭推开几乎要贴到他耳朵上嘴唇,往旁边踢脚,眼神警告。
江域解开领扣纽扣,单手撑着腮,冲着他缱绻微笑,扬起唇角怎看都透着几分意味深长。放在桌下腿就更过分,膝盖往旁边靠去,死死贴着青年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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