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正想反驳他这话说很敷衍,便见条金毛自己用鼻子顶开后院门跑进来。
大狗还记得这位曾经造访过客人,张开嘴,露着舌头狂奔过来,下子扑到陈岭身上。
江域脸顿时黑,手指穿过金毛脖子上项圈,将狗从青年身上撕下来。
男人身上气势太甚,金毛下秒偃旗息鼓,嘴里发出可怜巴巴呜呜声,玻璃般晶莹眼睛里全是委屈。
陈岭头好痛,无奈道:“你真不考虑开个醋厂吗?广告语都替你想好,江氏特级陈醋,十里飘香,不酸不要钱。”
江域站在他身后,猝不及防地突然说道:“唐先生和唐太太天人永隔,但和你不会,你在哪,就会在哪。”
死亡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种存在方式结束。
陈岭去处就是他去处,陈岭归处就是他归处,生死不是界限,因为于他而言,生即死,死即生。
认定人,生也好,死也好,都是他。
陈岭不知道老祖宗心思这深,只是被突如其来表白震下。
墓前拜祭,他们在下面是能感觉到,想让她知道,无论她在哪里,都是唐四平最爱人。和儿子会直想念着她,记着她。”
他已经年过四十,接下来半生,有儿子相伴,有梅树可赏,足矣。
他也不打算再结婚,因为他心里,没有多余地方再安放他人。
陈岭说:“好,只是昱和山陵园墓地还没有修好,目前只有大概规划。如果有空,你可以先到昱和山转转,亲自替你太太选个位置。”
唐四平颇为急切,“今天可以吗?”
他沉口气,努力抑制害羞心情,问道:“可你看上去似乎永远不会老,如果以后成老头子怎办?”
“那跟你起变老。”江域意味不明轻轻笑声,语气里令人不容忽视得意,“原来你背着想得这长远。”
陈岭:“没有!”
天地良心,他就是突然想到而已!
江域见好就收,伸手揉揉青年头发,顺着说:“好,你没有。是想得很长远。”
陈岭想想接下来行程,“还需要去趟老城区,唐先生如果愿意话,可以先跟去把墓碑内容确定下,然后们再起回昱和山。”
“可以,都可以。”唐四平连忙起身,“两位稍等下,上楼去换件衣服。”
给妻子立碑是件很严肃事情,他想要打扮帅气点,正式点。
陈岭起身走到窗边,不远处植被安安静静耸立着,每个棵树都比上次来时更加挺拔苍翠。
受到枭阳灵气滋养,何止是那棵艳丽三角梅,整片山林都因为那强大灵气焕发出璀璨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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