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这会儿才有点后怕,背脊爬上层冷汗。
要不是老祖宗,他这儿恐怕已经躺在地上,被烧得打滚。
江域将指尖烧到半纸玫瑰放到青年手里,示意他自己拆开。
玫瑰烧半,前半鲜艳如火,后半看似灰烬,碰就散成灰落在地上。完好那半上,是同样鲜红笔墨写出符篆。
这样符篆陈岭没有见过,但给人感觉就非常不好。
他心头慌,忘该怎办。
背后伸出只手,突然攥住他手腕扯,陈岭愣下,转头看去,江域阴沉着脸站在身后。
男人浅色眼眸中暗涌翻滚,另只手夹住正在燃烧纸玫瑰,嘴里念句驱邪咒,火焰如同被浇大桶冰水,偃旗息鼓。
“刚刚是怎回事,驱邪咒都不会念吗。”声音平淡,语气正常,可就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股疾风骤雨般压迫感。
陈岭转动手腕,见挣脱不开就放弃,老老实实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反应过来。”
用自己穿着铜钱红线,将顾昭手脚全给捆绑起来。
陈岭低头,居高临下俯视,“冷静吗?”
大概是真被打疼,打醒,顾昭直勾勾眼神散开,变得茫然,无措,还有点委屈。
陈岭问他:“玫瑰呢。”
“玫瑰……玫瑰在身上。”顾昭说完,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拼命地扭动身体,避开那几只在自己身上搜查手。
他低头,鼻尖险些挨上去,被江域捏住后颈制止。可隔着两三厘米距离,他依旧清晰闻到,纸上是腥浓血。
这张叠成玫瑰符,竟然是用血画出来。
守在周围警察也
见他低眉顺眼坦白,江域心软,面上依旧没有表情,道:“斗法过程切忌走神,乱阵脚。今晚回去,抄写百遍驱邪咒,仔细反省。”
陈岭:“啊?”
“啊什啊,需要重复?”江域是真在生气,“那邪火烧到身上有多疼你不知道?”
倒是师父曾经说过,邪火是邪术书于符纸之上,在符箓被破时自动燃起火,说白,就是自毁程序。
邪火烧到人身上后,需要念七遍驱邪咒才能灭掉,可等七遍念完,人也已经被汹涌火给烧个遍,死不掉,但也落到个浑身烧伤,永远也好不。
纸玫瑰放位置非常隐秘,藏在他衬衣内侧,个自己缝制内袋中。
随着那几只手距离纸玫瑰位置越来越近,顾昭开始疯狂嘶吼,叫声传遍整个楼层,让那些想看热闹,却又碍于警方在场不敢靠得太近人好奇到极点。
终于,陈岭手隔着衬衣,摸到靠近顾昭腰侧东西,二话不说,手臂从对方领口伸进去,将那朵玫瑰给摸出来。
玫瑰妖艳无比,栩栩如生,要不是手感偏硬,陈岭险些以为这是真。
正要扯开看里面是不是画着摄魂咒,从玫瑰根部突然窜出点火星,火焰燃烧速度很快,眨眼间就烧到陈岭掌心,要丢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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