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陈岭问。
“然后顾昭就出门
，到夜里才回来。”室友说到这儿忽然皱眉，随即蹭
站起来，“对，顾昭昨晚回来时候，手里还拿着
朵玫瑰花，那花
前天下午就看见他握在手里来着，也不知道是谁送给他，折得精巧漂亮。”
陈岭怕告诉他真相后，眼前学生会对纸花有心理阴影，忍着没说，只是问道：“其他呢，譬如他有没有哼过哀乐？”
“哀什
？”室友低喊。
陈岭重复遍，室友脸都白，“他好好哼哀乐做什。”他狐疑再次打量几人，“你们到底是什人？”
年头工作不好找，尤其是刚刚毕业。
接连面试十几家公司都没找到满意，顾昭有点泄气。
“这不，他今天大早就又出去找工作。但具体去哪儿，真不知道。”室友说完觑两眼站在寝室中央三人，小声说，“你们真是他哥吗？这哥也太多吧。”
陈岭敷衍“嗯”声，问他：“顾昭最近两天有异常吗？”
室友愣下，颈侧明显浮起鸡皮疙瘩。
这时候，李鸿羽突然出声：“有消息。”
三人十分有默契，同时忽略室友，转身出门。
确定寝室内人听不见后，李鸿羽将自己手机屏幕展示给陈岭和吴伟伟看。
那是几条聊天对话，李鸿羽师兄说，【顾昭最后次出现，是在宿舍天台，有对面楼人看见他站到高处，弯腰往下方看。】
他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声音受阻，嗓音干涩，“跟他同窗四年，也当四年室友，对他还是很解。顾昭他不是个性格太开朗人，属于慢热型，很难与人交心那种。可是最近……”
室友紧张吞咽，清下嗓子继续说：“其实就是昨天事，他突然跟说，认识个新朋友，帅气，谈吐风度，还是学校以前毕业学长。他对那位所谓学长评价很高，但问他名字，他又愣怔着不说话。在追问，他就恶狠狠地盯着，让不要多管闲事。”
陈岭：“什多管闲事？”
“哪知道啊。”室友苦着脸，似乎也有点懵逼，但很快，他脸色就灰暗下来，恐惧打个哆嗦。
“但说这句话声音很奇怪，有点沙哑，阴沉，像另个借着顾昭嘴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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