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
这
次，他没有继续往上走，而是跪
下来，磕头。
他磕头
动作很有诚意，腰身笔直，随后前倾，两手撑在前方楼梯上，低头，弯腰，用力磕下第个。
磕完后，他站起来，往上走两步，磕下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
与前面两个不同是，第三次头磕完后，他再也没有站起来，着魔似，机械重复磕头动作。
下，两下，三下……陈岭已经数不清他到底磕多少个，直到额头磕烂，头骨裂开，他身体轰然倒下去，额头上凹陷，恰好撞上血淋淋水泥棱角。
陈岭捏着张照片拿起来，小凡倒在血泊中，脖子上还在流血，从口鼻中呛出来血流到她耳朵里，也模糊她年轻，带着微笑面容。
这画面，和他当初想象几乎摸样。
第二张是黎放死后现场照片，照片里人背对着外面跪在楼梯上，背脊佝偻，额头和楼梯棱角严丝合缝嵌在起，红白黏浆迸射出来，溅在楼梯和墙壁上。
从拍摄角度，陈岭能看见他勾起唇角。
不是对死亡畏惧，恐慌，而是向往，幸福。
老先生能收下，别嫌弃。”
气氛不对，师父木头桩子似戳在地上，不伸手也不搭话，摆明对眼前人到来十分不满。
陈岭出声打破僵硬气氛：“来就来，不用带东西。”
赵迅昌这才轻咳声，缓解尴尬，道：“你们小辈自己玩儿，
到山上去看看施工进度。”
陈岭把老爷子送出院门，返回石桌前，招呼李鸿羽坐下聊。
吴伟伟就站在两人背后，自然将视屏从头看到尾，大夏天，虽然夕阳已经落山，但地面上热气仍然不停地往上蒸腾。
明明应该很热才对，他却止不住感到冷。
冷，真冷，心冷，后背也冷，胳膊爬满鸡皮疙瘩，这诡异画面，比之前个没皮没脸恶鬼还可怕。
可他陈哥就是胆子大，这
诡异东西，硬是拖动进度条，又给倒回去。
李鸿羽陪着他起又从头看遍，问：“你发现什？”
李鸿羽又拿出个手持播放器，屏幕也就巴掌大小，插上那张从警方手里拿到内存卡，漆黑屏幕上有画面。
黑白交杂雪花后，屏幕上多个人。
是黎放。
黎放从楼下上来，身体如同吊线木偶，动作僵直缓慢，嘴角翘起，被眼镜遮挡住眼睛里，全是兴奋。
陈岭注意到，他走路时候甚至往上蹦下，然后站定在下段楼梯间。
李鸿羽：“你师父有些严肃。”他甚至隐隐感觉，自己有些不受待见，对方看向自己时眼神带着不太明显锐利。
老爷子对外人确实有点冷，尤其是同行，陈岭“嗯”声，转移话题，“你来是想找谈什？”
李鸿羽从拎来手提包中，取出个文件夹，摊开推到陈岭面前。
文件夹里是先后两起案子现场图片和案情说明。
无论哪件案子，现场都是地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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